是薛使君委任的?”见状,刘承祐问。
“是!”薛怀让回答得很干脆:“是又如何?”
“此人在任月余,你觉得他这县长,做得如何?”
“老夫用的人,自然不差!”似乎想到了那内丘长上缴的钱粮,薛怀让下意识地说,大言不惭的样子。
这回轮到刘承祐面皮抖了下,也不知这薛怀让是否真的神经大条。轻轻地抽了口气:“昨夜宿于内丘,已将之罢免,槛车南来。”
听刘承祐这么一说,薛怀让脸色变了:“这是老夫的属下,我安国军节度下的官吏,殿下不知会一声,就任免处置下囚,是不是有些越权了!”
“孤,受大父之命,尚权河北道州军政。”刘承祐立刻回了句。
原本,还想再同薛怀让掰扯掰扯内丘县长的事,但见薛怀让的表现,刘承祐忽地没了兴致,直接图穷匕见,神色一厉,冷测测地问:“薛怀让,你可知罪?”
见刘承祐发难,薛怀让却是不慌不忙地回了句:“本帅何罪啊?”
“征求无度,盘剥勒索,私设刑罚,苛虐百姓,纵容部下,欺侮良善,而至邢州境内,百业废弛,怨声载道。这些,不是罪吗?”刘承祐寒声说。
“这些也算罪?”薛怀让却是直接笑了,反问道。
刘承祐这下却是愣住了。这问得他,竟有些无言以对。
薛怀让则好整以暇:“殿下今日摆这么大的阵仗,就是来问本帅罪的?”
“是,又如何?”刘承祐与这跋扈老将对视着,有些意外,当真傲慢至此,对他这个皇子没有一点敬畏之心。
若说薛怀让一点都不虚,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一向桀骜,几十年的生生死死,也看明白了很多事。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那么他自然会收敛些,但眼下刘承祐明显来者不善,他也不会“委屈求全”。
薛怀让上前一步,微垂头,逼视刘承祐:“殿下,凭什么问本帅罪?我是天子委任的一镇节度,你有这个权力吗?”
难道,这就是你的底气所在吗,薛怀让?
刘承祐心中暗哂,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凝视着他:“有一个词,叫先斩后奏!”
刘承祐此时的目光,冷得渗人,连薛怀让这煞气莽夫都觉背心一凉。认真地看着刘承祐,大概是天气太过炎热,不自觉间,身上已冒出了点汗,薛怀让气势终于弱了点:“皇子殿下,是在同本帅开玩笑吧......”
“摆这么大的阵仗,薛使君觉得,孤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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