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一拍桌子,冷冷地发泄着怨气:“监国这才几日,便把令来行,不把我等宰臣放在眼里。这还只是太子,若让他当了皇帝,还有我杨家的活路?”
杨邠的话,明显把杨廷侃吓了一跳,下意识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想到这是自家内堂,这才稍稍放松。但见杨邠那横眉怒目样子,谨慎地说道:“当不至于此吧。父亲是不是太过紧张了?”
“父亲乃大汉枢相,秉执军政,是国家元臣,劳苦功高,太子殿下只会更加倚仗才是。”
几乎指着长子的鼻子,杨邠骂了句:“愚蠢!若照你这无知想法,异日我杨家被灭门了,都不冤!”
“父亲消消气。”大概也是被训习惯了,杨廷侃脸上不敢有丝毫不愉,上前扶着杨邠坐下,说:“儿观太子殿下虽则严重,却并非不明理之人。谦恭孝顺,也是为朝野所称道的......”
“哼。”闻其言,杨邠哼唧一声,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隋炀帝继位以前,不也是矫情饰行,勾钓虚名。尔等不知,我却清楚,这太子本是个天性凉薄之人!等着吧,日后他若当了皇帝,别说我们这些外臣,就算是他那些亲戚,兄弟、叔父、舅舅,你看有几人能得善终!”
瞟着杨邠,杨廷侃欲言又止,总觉得老父有点偏激了。想了想,提醒道:“现在,连坊里都在流传,太子殿下有唐太宗之风,栾城之战——”
不待杨廷侃说完,杨邠很没耐心地打断他,斥道:“唐太宗是怎么登上皇位的?杀兄弟,逼君父!太子有其阴狠手段,我却是相信的!至于栾城之战,若无张彦威等将奋命,他能有此运,名传天下?”
杨廷侃闭嘴了,根本不能说服他。同时,一股恐惧感袭满全身,若依杨邠这般想法态度,杨氏当真有灭门之忧。
“只可惜苍天无眼,致魏王殿下英年早逝。魏王仁善,若他还在,老夫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扶其登基,岂能让周王白得了储君之位!”杨廷侃顾虑间,杨邠却是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不甘与愤懑。
从杨邠本心讲,是真的特别厌恶刘承祐而喜刘承训吗,实则不然。刘承祐强势,有想法,心思重,明显是不好控制的。反倒是刘承训和善,性子温柔,于他们这些权力在握的宰臣而言,那才是最适合的君主,再加二者相熟的缘故......
见杨邠那副执迷不悟的样子,杨廷侃彻底吓到了,可以用心神俱震来形容,倒退了两步。
泛白的面庞上,忧虑色浓重,此夜天气尚冷,却不及他心头泛凉。错愕几许,杨廷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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