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强烈。
“赵卿,不必如此。反倒是朕冒昧来访,叨扰贵府了。”刘承祐平和地说道。
“不敢。”
又看向王晏:“王卿也在?”
“陛下。”王晏再行礼。
“倒不用朕多跑一趟了!”刘承祐摆了下手,鼻子抽了口气,似乎嗅到了二者身上的酒味,说道:“今夜侯使君,招待二卿的,定然是美酒佳酿吧......”
闻言,二者顿时齐道:“请陛下恕罪。”
“二卿不必如此。”刘承祐命随行的内侍奉上一小坛酒,说道:“朕今日上门,也带了一坛酒,这便与二为共饮,这可是产自杏花村的好酒,二卿可有兴趣?”
闻此言,赵、王二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愕然,注意着刘承祐那副迥异于常人的冷静姿态,心中对这个少年天子更加慎重了。
刘承祐寻赵晖,自然不是真找赵晖来喝酒了,命人简单准备了点肉食,吃喝相谈。稍微酝酿了一下气氛,一手持杯于横于腰前,一手背腰,刘承祐感慨着:“去岁,敌骑长驱而陷两京,石氏不能守中国,先帝虽思拯溺图南,然既思实力不足,又虑人心不附。及至二卿首变于陕郊,共扶义举,使我父下定决心举兵。故,汉之所兴,二卿并有力焉!”
对于二人,刘承祐评价很高。但也正因如此,二者反倒有些迟疑:“陛下过誉了,臣等实不敢当。”
见两个老将的表情和反应,刘承祐脑中只浮现出一个词:受宠若惊。
“大汉初立,便逢天崩,朕以渺躬,得承大统。然自附德行浅薄,继位以来,夙夜忧忡。大汉周遭,群狼环伺,北有契丹虎视,西有孟蜀入寇,南有高氏反复,伪唐包藏祸心,西北又有党项怀异。内则民生凋敝,百业不兴,秕政难抑......”
“朕思国贫民困,有图治之心,然内忧外患之下,心情郁结,几无头绪。西巡以来,察民生,治贪暴,犹显不足。及诸来京,朕方知,如欲守江山,还需如二卿这样的将帅之英。”
几番面对刘承祐的恭维,赵晖与王晏显得更加小心。
“朕近来常思,如欲使国家长治久安,必得消内患,攘外寇。然,攘外必先安内......”
面对刘承祐一通“掏心置腹”的言说,赵晖二人也慢慢进入了状态。
“外患臣心中有数,然这内患,不知陛下所指谓何?”赵晖问道。
闻问,刘承祐转过身,两指转动着杯沿,目光有神,直勾勾地盯着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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