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正确,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谈其他方面。而范质此番所言,基本上都是拣着刘承祐喜欢的听的说,深得其心。
身为天子,不管做什么事,最好都要有支持拥护的人,而眼下范质,便扮演着这样的角色。
“范卿所言甚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刘承祐感慨地说道:“妖僧总伦之事,实令朕悚然,佛门信众甚多,然各地僧人如都似此辈,天下何得安宁?为了社稷安宁,为了百姓康平,亦为佛寺的良好发展,是得进行一次整饬了......”
刘承祐的话,虚伪得可以,但范质严谨的面容间尽是敬服:“陛下英明。”
“赵延进!”刘承祐扭头便朝侍立在侧的赵延进。
“臣在。”
刘承祐与范质的对话,赵延进在边上都听进了耳中,以其见识,虽切不中其间肯綮,但凭其机敏,也大概能明白,天子是欲对付佛门了。
却是不知在此事上自己能做什么,心里嘀咕着,手上动作不慢,抱拳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刘承祐直接吩咐着:“总伦附逆为乱,虽已正法,但虑其徒党恐藏匿庙宇民间,遗祸无穷。给你个任务,率你麾下卫士,给朕将河中的佛寺都清理一遍,将其间的僧人仔细甄别审查,勿致叛党逃脱!”
赵延进闻令,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旋即挺胸应道:“是!”
言罢,扭身便去了。见赵延进一副干练的作风,但思其闻令时那似懂非懂的表情,抽了口气,抬指对范质支使道:“范卿,赵延进恐怕还是未解其意,你暂且放下手中事务,执朕手令,前去辅助于他,亲自把控此事。”
“是!”范质肃容一礼。
攻城破城、制暴止乱、安民善后,一系列纷繁事务下来,暮色已至。城池所受的创伤还十分明显,战争的烟雾才将将散去,城外,归建复制的平叛大军,已然陷入一片有秩序的忙碌之中。
一车车的米粮酒肉自府库出,拉入各军营中。当然,天子犒军,没有忘记西寨的官军,那边立功将士同样不少,命人使舟船,发送犒赏物资。
刘承祐只来得及简单察看了一番河中的户册兵籍土地情况,微感河中之富,便闻内侍报,药元福与宋延渥渡河而来觐见。
对此,刘承祐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亲自出堂接待,礼敬功臣的作态,倒让药元福这老将对刘承祐更添几分好感。
“药卿年逾花甲,犹能执刀兵,冒锋矢,亲历战阵,为国作战厮杀。此等豪情武功,实乃在世廉颇,朕长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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