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如井底之蛙,初入天地,心怀尊崇,不敢怠慢......”
“这可真是过谦了!”见状,刘承祐轻笑道:“你们可是朕亲自点出的大才,文伯先生更为状元,不必如此!”
和二者简单地寒暄了一下,刘承祐自御案上,抽出了二人殿试所作策文,在手中稍微扬了下,对二人道:“二位所作《平边策》,朕近日了,已拜读了不止一遍。心中有所得,颇合朕此前之计议,然犹有疑窦之处,今日召二位来,以作解惑!”
刘承祐这副姿态,已是礼贤下士了,对王朴与王溥的看重,也是溢于言表。对此,二人赶忙起身,应道:“请陛下示下。”
“朕小作总结,先南后北,先易后难,从二位的策文中,都能体现出来这样的思想!”刘承祐直接道来:“然文伯先生与齐物,皆有言,夺淮南而北顾。既先欲先易后难,何不完全削平南面诸国之后,再行北伐契丹?南方诸国的战力,总是比契丹人弱吧!”
刘承祐的总结,让王朴与王溥都下意识地点着头,而对天子能解其意,都有所感。
对视了一眼,由王朴开口。
“坐下讲!”刘承祐无时不刻,不表现其对人才的礼重。
“启禀陛下,以大汉如今的境况,北不可敌,只能暂避契丹锋芒,据幽冀而御备胡骑。如欲对外用兵,遍归四境,唯有淮南一域可图。”
“自古以来,淮南便是丰饶之地,户民百万,杨吴借之以割据鼎足。伪唐据之,时时窥伺中原,侵犯徐淮,虽则南军战力不强,然对我中原京畿,仍具有巨大的威胁,如剑悬于首。”
“故夺淮南,不仅可夺淮南之人口、土地、财富,还可解我朝腹心之患,巩固中原,同时,亦可以北兵,威临大江,为日后进取江南做准备!”
听王朴亲口所述,刘承祐也跟着颔首,不过这些问题,刘承祐自己都分析得出来,故仍旧看着他。
王朴则适可而止,将表现的机会,让给王溥,两个人显然对于《平边策》交流过各自的意见,又有所得。
只见王溥拱着手,接话叙道:“陛下,自前晋少帝以来,中原屡乱不止,及胡寇南下,山河破碎,幸得高祖拯溺天下,建立大汉,及至今朝,陛下稔灭河中之叛而归,天下方得片刻安宁。”
“北兵强悍,然我朝国力属实不足,生民困苦,非十年以上,势必难以恢复。”
“而伪唐,自其先主代吴自立以来,得以据江淮泰半膏腴之地,潜心经营十余载,民殷国富,人心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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