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钱,粟、麦每斗仅一百钱!”积极答话的,是陶谷。
稍微看了陶谷一眼,略一思考,刘承祐语调轻松地说:“比起去岁冬,倒是有所下降!”
从乾祐元年入冬后,东京的粮价基本在斗米二百一十徘徊,确是有所下降,虽然下降的比例不算高。
“另,铸钱监新铸乾祐通宝六十三万缗,每缗计重五市斤,所耗铜料两百余万斤,几乎耗尽余料,臣已安排,继续收集铜料,另以臣之见,收矿之事,当着力推动了!”倒不怎么在意陶谷的抢答,王章又禀道。
“此事由三司牵头,诸司配合!”刘承祐顾忌倒是小了许多,干脆地吩咐着:“既造新钱,当着手施策投放民间,使之尽快于市面流通,以缓钱荒!”
“是!”
以如今的情况,朝廷的投放手段,实则匮乏得很,发饷俸、购粮、采备之类的支出性活动,又或者直接来一次大工,刘承祐一下子便想到治河、以工代赈什么的......
当然,最直接的,官府直接设点,布告士民,让百姓拿旧钱兑换,借以淘换劣币。
果然,刘承祐念头方起,王章就上禀此策了。
刘承祐想了想,看着王章道:“可!不过如今民间,旧币、杂币甚多,针对各类大小钱,兑换之比,当定出个严格合理的条制!”
“是!”
六十多万缗的新钱,相对于整个天下而言,算不得什么,但在东京,还是足够搅起一阵波浪,并且这只是个开始。
这该是一次收割韭菜的机会,刘承祐瞥着王章,以他的作风,肯定会想法在兑钱过程中为朝廷牟利的,若让他放开了干,刘承祐相信,王章甚至敢将东京民财尽敛于官府......
不过,有个念头,已然在刘承祐脑中盘旋,他想搞一个大汉的“中央银行”了。不过暂时也只是念头罢了,一者他对“银行”的事务功能也就知道个大概浮面,另外这等事情不能由他拍下脑袋就决定的,尤其是这等新鲜事务,得根据如今的情况机进行调查评判论断可行性......
不过对于此点,刘承祐还是有些信心的,交子铺就诞生于宋初,初中还是高中书上就有写来着,提前个几十年,由官府牵头发行,也不算跨时代。
另外,刘承祐脑中还有个清醒的认知,在国家局势未彻底安定,中央对地方的掌控力度未足,官府的公信力不强,商业的发展繁荣未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贸贸然地搞事情。
但是,提出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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