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也是这么看的!”刘承祐悠悠然地说道:“朕已作批示,就照此着手整顿,从滑州驻军始。同侍卫司那边配合好,拟定遣派换防之军。”
往外调派驻防禁军,当然得从侍卫司下的马步军调动的,无他,兵力多。
“唔......”顿了下,刘承祐又补充了一句:“此番,就劳魏卿需多尽力费心!”
魏仁浦闻言微讷,不过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足够平静地,应了声是。
刘承祐这是打算扶魏仁浦了,郭威在旁,看得清楚。心中暗思,枢密院已经有他与王峻了,望了望刘承祐,天子当不会再往里边添火了吧......
青天白日笼罩下,东京市肆间,虽算不得比肩继踵,人流如潮,却也热闹。一间市肆,坐落在市井繁华处,装饰颇具格调,人来客往的,生意倒是兴隆。
“此间酒肆,背后的主人,靠山定然足够硬!”雅室内,一名神采俊逸、气度不凡的锦服中年,把玩着青瓷酒杯,扫着窗外堂间的景象,说道。
“韩公何以见得?”其对坐位,一名短须青年,好奇发问。
“上门的酒客,都太规矩了!”韩姓中年,随口应道,目光仿佛深邃,嘴角微衔傲意。
这韩姓中年,便是韩熙载,此番从宣州节度推官任上,被唐主李璟,任命为使者,北上东京,出使大汉。
却是南唐与大汉交恶一年多了,龃龉不断,刘知远当政之时,对南边顾忌不多,让南唐讨了些便宜,不时还敢叫嚣着挺进中原,还复旧都。但等刘承祐继位,虽欺其少主在位,屡有动作,但始终没能得到大便宜。
尤其在刘承祐平河中后,别说讨便宜了,尽是吃亏了。在两淮一线,原本是唐军时时侵扰,但随着大汉朝局渐稳,国内渐宁,调了个儿。如今是淮北一线的汉军,腾出手来,不时南渡抢掠,淮南可是富地方,随便抢点东西,便足够穷得叮当响的戍防汉军舒服一阵子。
前阵子,大汉的密州刺史王万敢、沂州刺史郭琼,请诏南下进讨唐贼,俘掠焚荡一番,满载而归。眼瞧着情况不对,南唐这边的偏安属性犯了,既讨不得好,李璟筹谋着和好,以韩熙载熟悉北事,派让北上,意图修复两国之间的关系。
韩熙载三年在与宋齐丘、冯延巳的党争中遭贬,此番被委以使汉重任,以他聪颖,倒也清楚,若得顺利功成,谈得好,回朝自可复归中书。
思及此,韩熙载又想起金陵的朝局,眉头不禁蹙起。他此前虽然身在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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