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漳二州的统治,并任留从效为泉、南诸州观察使,仅于其侧驻军监视。
至此,南唐当年耗费了大量财力、军力灭闽,所得闽国旧地,吐出去了一大半。闽地五州,仅得其二,虽然被李璟拆分成了三州。
刘承祐在东京闻之,倒是淡淡地评点了一句,深为不屑,然思及自家的情况,又不由自哂。
已是深秋,冷戚戚的寒意铺满汉宫,垂拱殿内,倒是暖洋洋的,刘承祐正身端居御案,一手执文阅览,一手持杯,不时抿一口茶,表情很平静。
他所阅者,乃三司整理的,京畿诸州秋收情况,以及对今岁秋税的预估,结果不会让人乐观便是,不过刘承祐早就做过心理预期,故,表现得很淡定。
只是在放下奏章的时候,默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今岁,只能将就着过了。熬过了不走运的今年,待看来年,只盼即将到来的冬季,不要再来个雪灾、兵灾之类的......
然而,就前两年的情况来看,能否安稳地度过寒冬,还是得看天意。所冀幸的是,在此次大汉全面受灾期间,北面的契丹人没有趁机南下入侵。
北面的大敌也陷入了麻烦,还是辽国帝位继承的问题,有一批贵族不满耶律阮的统治,造他反了,还正是在耶律阮打算派兵南下之际。不得不感叹,北汉的运气,也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陛下。”宰相冯道与李涛殿内觐见。
注意到二人手中所执奏书,且神情皆显凝重,刘承祐也不赘言,直接问:“何事?”
只迟疑了那么一下,由资历高一些的冯道,率先发言:“临清王奏,邺都连日大雨,害田稼,秋收进展受阻。另,磁、相、邢、洺等州,亦如此类,具体情况,犹待上奏......”
冯道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有些小心,注意着刘承祐的反应。刘承祐身体稍微木了一下,喃喃道:“多灾多难啊!”
“陛下,雨霖不绝,田中的谷稼,已有被泡烂的情况发生,上述诸州粮食,恐怕也要面临歉收的情况了!”冯道语气哀叹。
哪怕是冯道这样历经风霜的老狐狸,也忍不住对今岁大汉的境遇,感到愤懑。
磁相等州,是之前河北受蝗灾影响较小的地方,然而这几州,当年遭受的兵灾也是最严重的,境内人口不足,开垦的田亩本也不多。即便如此,也没能逃得过老天爷的“眷顾”。这不,下雨都要给你添点麻烦。
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刘承祐问:“河北的秋收进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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