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为起点,北汉的疆域范围,确是难以满足,故退而求其次,以彰义军节度下属原州为目的地,那里已是大汉西陲最偏远的地方。
另外,前
王章又道:“原州虽则穷鄙,胡汉杂聚,然史匡懿镇之多年,颇有威势。我已使人去书一封,请他代为顾看,想必史使君,会给我一个面子。”
“费心了!”杨邠提袖,重重一礼。
“父亲,还是让我携家人,一同前往原州,侍奉膝下,以全孝心!”这个时候,长子杨廷侃忍不住出言道。
一番拳拳之情,却引得杨邠震怒,唾液沫子直朝杨廷侃脸上喷:“你这逆子,当真欲使我杨家灭门吗?”
“父亲何出此言?”杨廷侃吓了一跳。
呜咽之声响起,却是旁边一妇人忍不住泣泪,颇为感伤,这是杨邠之妻,显然是为异日的艰苦生活伤神。
杨邠听得心烦,不由得呵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言辞十分严厉,双目仍旧盯着杨廷侃,吓得一边的三子杨廷倚都不敢开口了。
“贤侄也是一番爱护之情,杨兄不必如此!”王章劝道。
杨廷侃依旧面露不解,见其中状,杨邠缓了缓,方才以一种告诫的语气对长子道:“我尚全此命,得以苟延残喘,非天子仁厚,乃其有惧流言。我在原州,尔在东京,只需安分守己,足可保杨氏无虞。你可明白!”
迎着老父难得慈和的目光,杨廷侃双目泛红,下意识地点着头。
“上酒!”王章招呼了一声,侍候在旁的仆人闻声赶忙上前,给在场几人斟上已经凉透的酒水。
持杯对饮而尽,自杨廷侃手中接过行囊,与其妻子相互搀扶着,即欲西行。
“尔等押差,沿途对杨公夫妇当善加照料,如有怠慢,入得我耳......”临行前,王章板着一张脸,声音不大,但分外严厉,朝领头的差官交待道。
押送杨邠,跋涉千里,西行边鄙之地,这可是个苦差事,在队的押差心情没几个好的。不过,面对王章的警告,还得堆起笑脸,毕恭毕敬:“相公请放心,小的等绝不敢慢待杨公!”
差官招呼着手下上路之时,自东面官道上突然疾驰来一队人马,风气肆意,吸人眼球,包括道路间的行人。
待其近了,认清来人,乃是御前班直张永德,却是一身平常服饰,王章神情顿时便凝重起来了,不由看向杨邠。莫非,天子改了注意?
杨邠倒是一脸淡定,目如静潭,看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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