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留下监察之人,便率先带人离去,前往下一站。
下山之路崎岖,但还算不上艰险,乘着马,扫着明显外露人工修筑痕迹的山道。佛门对五台山,还是有些功劳的,至少在山路疏通修筑方面,是下了力气的,路虽不宽,但还算平整,大抵是为了方便信众进山礼佛,乃至财货聚敛输送......
王景崇不忘吩咐着:“传令下去,让弟兄们都辛苦些,加快速度,办成了此事,本使亲自为你们请功!”
“是!”
“叔父,我看诸多佛寺财产,经地方将吏之手,只怕少不了私吞截留!适才那五台令,贪婪之心,并未收敛啊!”身边一名年轻的武德司探事,忍不住向王景崇道。
王景崇入武德司后,免不了提拔亲近,培养心腹,以巩固地位,方便行事。身边的年轻人,便是从乡佐之中挑选的子侄。
“那是必然!”王景崇的回答很肯定。
“既然如此,您为何还放任之?”有些不解。
闻问,王景崇面露自信,以一种精明的语气说道:“这天下佛寺,数以千计,影响颇大,仅以中枢朝廷之力,如欲完成大事,那要费多少人力财力,是故必需地方之助。朝廷吃肉,需得让下面任事之人,分一杯羹!临来之前,陛下亦曾提点交待此事,以大局为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陛下之气魄,足以吞吐天地,力行‘灭佛’,又岂在于这些许钱粮财货。佛寺之患,盖无科禁,不事生产,而耗财蔽民。收缴土地,复籍民户,恢复生产,以创税赋,才是陛下高略所在!”
“我明白了!叔父上体圣意,难怪陛下如此器重您!”恍然而悟的样子,奉上一个马屁。
“而况,河东诸州,有异于他地。这五台令背后站着的,可是太原王,那可是皇叔!”
说到这儿,王景崇眼中闪过一道异色。旁人,或许因刘崇的身份,会有所敬畏,但王景崇是什么人,去岁为求功利,便敢将巨鹿郡王刘承均拉下水利用起来的。以他的心机眼光,又在武德司,综合多方情报信息,当然看得出,别看刘承祐屡次褒奖赏赐刘崇镇守河东之功,但天子对皇叔的态度,可没那么简单,君心难测......
只稍微琢磨了一下,王景崇语气变得严厉:“不过,也不能完全放任之,监控之事,不得疏慢。彼辈若是做得过了,就怨不得我手辣了!大贪者死,佛门这块肥肉,可没有谁能独吞!朝廷财政虽有所缓裕,但陛下那边,终究要有所交待的!”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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