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侵的可能性则大大加强了,当殿之上,王朴满心不甘地向刘承祐建议,必须要暂缓淮南战略,积极备战河北,以应对契丹入侵。
即便早就有此心理准备,刘承祐心中仍旧产生了巨大的不甘,无奈下令,战略转向。当然,战略方向的转移,并不影响底下的备战,只是侧重不同罢了。
即便如此,刘承祐心里仍旧保存着一点念想。甚至于,否决了有些将校提出的,先发制人的打算。不似淮南战略的隐蔽,始终藏着掖着,局限于大汉少数高层及天子近臣之间的流传,针对契丹的御备,可谓朝野尽知。
在北汉无奈顾及北方之时,在大汉南方,同样是风波乍起。
首说湖南,伪楚王马希萼篡位之后,除保留最后一丝理智向南唐称臣之外,便志得意满,骄矜难抑。
思旧怨,杀戮无度,昼夜纵酒荒淫,湖南军政之事,悉委于其胞弟马希崇。马希崇也是个才德浅薄之辈,政刑紊乱,用人唯私。派军搜刮民财,用以犒赏有功之士,将士犹以不均而怨愤。
及至乾祐四年春,随同马希萼南下的朗州官兵,也渐离心离德。有家奴谢彦颙,容貌俊俏,受宠于马希萼,以之与妻妾杂坐,王府有宴,亦以其人居军将之上,诸将皆以为耻。
马希萼又多亏待旧部,在去岁进攻长沙之时,有大火焚损王府,以朗州静江指挥使王逵、副使周行逢帅所部兵千余人缮补之,执役甚劳,而无犒赏。以致官兵之间,怨愤滋生,人心动荡。
将亡之国,乱象横生,马氏兄弟得湖南之地不过四月,已然军心民心尽丧。
就在三月壬申(十一),王逵与周行逢率所部将士,持兵执戈,逃归朗州。马希萼宿醉醒来方才得知,即遣指挥使唐师翥将千余兵卒追之,为王、周二人伏击而溃败,仅以身免。
王逵与周行逢占了朗州,即奉马氏血脉马光惠为节度使,后派人北上联络澧州,请称臣于北汉。防御使曹胤即上报东京,刘承祐诏允。
湖南的局势,随着王逵与周行逢的叛逃,脆弱的“安宁”便已宣告结束。
面对这等危险的局面,马希萼基本是后知后觉,反应迟钝,比起起兵造反夺位,治国理政,处理复杂局面,对于马希萼而言,着实是太过为难他了。
下属背反,占据老巢,小败一场,马希萼就没办法了,竟然选择向南唐求告,希望李璟能帮忙解决叛逆。当然,不是马希萼完全蠢到那个地步,只是因为他对长沙楚军的掌控已然脆弱到一个危险的地步,如强行发兵,只怕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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