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有矛盾,也是可以调节,相互妥协的。
但是,耶律察割这些人,为一己权欲私利,悍然兵变,不顾国家大局,累将士死伤如此之重,这么多精壮儿郎,要多久才能重新培养出来,却白白浪费在此。
耶律察割等人,当真国贼!
愤恨之余,对于耶律阮,耶律屋质又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对于察割之异心,他早有察觉,已屡次提醒,就是不加防备,反委以权,置于腹心,他奈其何。
同时,自己的内心,也分外自责。还是疏忽了,早知察割有异,为何不加强防备,致有此叛......
不提耶律屋质心中之五味杂陈,御帐中贵族将臣们的戚戚之态,并没有持续太久。
“现在,皇帝陛下被叛军杀害,损兵颇多,军心动荡,国内也必将不稳,我等该如何料理?”一名大臣,开口说话了。
“南征的事,可以放弃了,这种情况,再去打汉人,和送死无异。在我看来,大辽不能没有皇帝,先选出一人继承皇位,将国家稳固主,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另外一名贵族起身,接话说道:“此次叛乱的消息瞒不了多久,已然朝周边扩散,如果时间拖得太长,国内必定生乱!”
两个人的话,引起了共鸣,但同样的,不少人目光中都带有了一丝热切。
火神淀之乱,死了那么多大臣、将领,空出了不少职位。若是能拥立一个皇帝,那么权力、地位、财富,可就都有了。即便在契丹人这边,也没有比谋国,利益更大的买卖了。
听着周边的议论,耶律屋质回过神,恢复了冷静与镇定。对于帐中那些贵族的小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了,但对于彼辈的意见,却也是认同的。
抬起头,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寿安王耶律璟,却见这孩子,跪在那边,竟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置帐中杂声若罔闻。
对此,耶律屋质心中诧异,眼珠子一转,稍一思索,不由暗叹,不愧是太宗之子,这等大变,这般情势,如此泰然镇定。
很多人,都看向耶律屋质,从平乱的表现来看,已然压服了不少人。
深吸了一口气,在众人目光下,耶律屋质起身,到耶律璟跟前,跪下道:“寿安王,先帝率师南征,然逢此大变,是国之不幸。今大军在外,兵临边境,人心丧乱,为国家计,需立新主,以稳大局。眼下大军之中,论身份、地位、才能,唯有寿安王可担重任!”
“诸位觉得如何?”耶律屋质回头一问,众人皆称可。
而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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