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贞是何情况?”何敬洙问。
“不知!”张全约摇摇头:“全线溃败,大军各自逃亡,哪里顾得上,或许走失亡命,或许陷于敌手,或许殁于阵中......”
“此国贼也!”何敬洙情绪爆发:“虽百死莫赎其罪!”
张全约小声道:“何公,事已至此,当如何应对?”
闻言,何敬洙尽量地稳定住情绪,冷静地吩咐道:“收拢败兵进城,安置休整,具表上奏,派出候骑,探查敌情。你我,要准备好死守城池了。此一败,我朝淮南局势大变,用不了三两日,汉军必然再度南下,你我守备寿春,免不了一场血战了......”
于是,何、张二人,将下蔡败兵,尽数收归寿春,修缮兵甲,激励士气,准备死战抗汉。
一直到后半夜,飘荡于寿春与下蔡之间,淝水之畔的杀声,才彻底消失。
翌日清晨,慕容延钊在一都骑卒的护卫下,巡视战场。一路南行,举目可见,尸横遍野,狼藉满地。
众寡不一的汉军队伍、民夫,在歇息过半夜后,清理着战场,收拾着缴获,押送俘虏,朝下蔡大营归去,休整报功。
巡视下来,慕容延钊发现,有一些汉军士卒冻伤冻死的的情况发生,毕竟在冬夜野外厮杀追击那般久,筋疲力尽,有许多士卒,在临时营地里到头即睡,然后就没醒得过来。
汉军都如此,而况于被俘的唐军将士、与劳役,他们则更没有保障,冻死冻伤要更多。
战争的残酷,在慕容延钊面前,表现得淋漓尽致。当年栾城一战,同样是杀人盈野,但都没有此时的场景,更让慕容延钊心中感到戚戚然。
“此战过后,淮南局势定矣!”身为将帅,慕容延钊迅速地压下心头的那点柔软,迅速地恢复坚如铁石,朝左右严令道:“传令诸军,迅速打扫战场回营,救治伤残,清点缴获,统计损失,核定军功......”
“是!”
“再往寿春方向看一看!”招呼着部下,慕容延钊驱马向南。
未行多远的距离,只见护圣军指挥使韩令坤轻骑而来,望见慕容延钊,飞马加速,落马见礼通名。
“何事?”见其状,慕容延钊问道。
韩令坤脸上带有点沉凝,说:“启禀都虞侯,李、王两位都指挥使,正在杀俘,末将苦劝不止!”
“有这等事!”慕容延钊声音直接就上扬起来。
心中微紧,慕容延钊重视起此事,当即着韩令坤带路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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