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完全坐视不理!”
韩熙载言罢,宋齐丘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联络是可以联络,但不可完全寄希望于彼,以汉帝之能,岂能不备?我军守时待机,别人终究是指望不上的,能否抵御汉军,最主要的,还得靠我大唐自身!”
“宋太傅之言有理!”见宋齐丘那副冷淡反应,韩熙载也淡淡地表示回应。
在宋齐丘等人运筹之下,李璟稍安,心中的忌惮与恐慌稍减。不过殿议未止,枢密院急匆匆传来北方军报,来自泗州团练使冯延鲁,汉军突袭山阳,楚州丢了。
闻之,南唐君臣震恐,连宋齐丘都差点将自己的胡须揪掉。楚州当泗、淮汇流之地,又扼运河交通。楚州一失,则西面的泗州也难保,最重要的是,淮河下游,彻底落入汉军掌控。
至于宋齐丘所进,以唐水师入淮,攻袭汉军侧翼,威胁其粮道的想法,直接宣告,没有可行性了。于宋齐丘而言,这脸打得太快了。
而楚州一失,泗州夹在濠、楚中间,已成孤城,无所依仗,迟早丢失。如此一来,至少在淮阴一带,唐军已无抗衡汉军的可能。一城之失,则致唐军淮水防线彻底崩溃,直接南移至庐、和、滁、扬一线,也是南唐眼下的兵马布置。
这在濠州丢失之时,已有预兆,而南唐的反应,终究慢了,目光放在寿州,调集重兵,却始终没有加强泗、楚的防御。寄希望于其能以州兵,借天气之力,扛过这个冬天,却没想到,楚州会丢得这么快。
如此一来,寿州的位置,则更显凸出了,孤城一座,形势变化,更加难测。
被宋齐丘等人这么一分析,得知楚州丢失的恶果,李璟是又惊又怒,难以自持,几乎咆哮道:“吴绍廷呢,怎会如此轻易,便丢了山阳!坏我大事,乱我军防,拿他问罪!”
寿、濠、泗、楚,是守淮的基础,而今,不过月余,已失其二。李璟本不是个拥有强悍意志力的人,抗压能力也差,此时,心神几乎失守。
面对李璟的质问,殿中没有人能回答,冯延鲁的奏报,也只是上禀个结果。
事实上,郭荣得下楚州,还是重复此前的策略,声东击西,但计策不怕老,管用就行。郭荣自领主力东进,威胁盱眙,声势闹得很大。而赵匡胤则暗中,率两千龙栖军士,潜伏绕道,直趋山阳。
楚州兵马都监吴绍廷,倒也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不过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北边的徐州节度副使成德钦以及西面打泗州的郭荣。不料汉军自背后突袭,领兵的又是胆略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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