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糜顿,而今开春,汉军所以起攻伐。何某料定,朝廷已重新备好援应大军。陛下与朝廷,绝对不会放弃江北任何一寸土地!”
“汉军虽则凶残,但何某已尽悉其战法,我等有坚城依托,城中粮秣仍可支持军民半载之用。只要熬过其霹雳炮打击,论刀兵厮杀,我江淮就当真无血性男儿吗?”
“何某虽一冬烘老朽,但也欲尽余勇,与汉军相拼!”说着,拔出腰间长剑,当着众人的面,朝手心划了一道口子,立下血誓:“同生死,共患难!”
何敬洙这一番表态,对于士气的激励,还是有一定效果的,不管如何,这个身躯短小,面目可憎的老将,还是有一定人格魅力的。
见安抚住了守军,何敬洙开始安排着事宜:“尽快统计伤亡,救治伤员,清理尸首、障碍,补充军卒、兵备,加固城防,严守敌军!”
在何敬洙的指挥下,寿春南城,开始收拾起来,就像何敬洙收拾那散乱的军心一般,勉强。
待渐入正轨,将城防交给左神卫指挥使徐象,同他交待一番,方才打算下城休养一番。经过这一日的折腾,他已是筋疲力尽,手上的那道口子,也需要重新包扎。
“何公,汉军的攻势,只会越来越凶猛,我们能守住吗?”送何敬洙下城之前,徐象小声地问道。
徐象正值壮年,在唐军中属于比较具备普遍性的将领,中等之才,无威名,从军二十载,按部就班升至南唐禁军指挥。汉军初来之时,徐象还有几分志气,欲与汉军争锋,虽然大小交战几次,都没讨得好处,但还没有怕的感觉。
但自汉帝刘承祐率军南来后,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不只是兵马的增多。相较于王峻统兵的锐利,难缨其锋,刘承祐用兵带来的,是一种完全的压制,如套绳索扼喉,步步紧逼,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到如今,两个月的困城经历下来,徐象已然老实了许多。他相信,如何敬洙之言,朝廷不会放弃淮南,但是,纵使援兵之来,能是汉军的对手?刘彦贞军的结局,已然足够警醒,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等与汉军一线交锋的将士而言。飞扬
偏头,扫了徐象两眼,似乎直接看透了他心中的畏惧与犹疑,何敬洙淡淡道:“食国家俸禄,担守土之责,尽忠王事即可!身为将士,马革裹尸,亦不负此生。至多一死而矣!”
“好好守城吧!”拍了拍徐象肩膀,何敬洙嗓子已然沙哑得厉害:“我等家小,尽在金陵......”
“将军,看何公的表现,是欲同寿春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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