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几占北援唐兵军力一半。
这样的情况下,副使许文禛的资历与信任度,就有些不足了,于是,在当涂练兵的陈觉凭借着宋齐丘的关系,被委以重任,接替之。
边镐狼狈归来,唐廷以楚地得而复失,边镐有御下不力之责,欲议其罪。但以楚地之失,有政策不当,加唐廷错判形势,又因北汉南侵,国逢大难,正是用人之际,遂夺其爵位,以其接替当涂大营,为屯营使,编练新兵,以备北防。
“许公,何故怏怏不乐?是不是因陈觉之骄狂,那等小人,一朝拥权,便生傲慢,也不知朝廷何以用他!”行军的队伍中,一名青年军校,跟在许文禛身边,问道。
军校名为朱元,前职驾部员外郎,此番被委至援应军中为将军。只是听其语气,对主将陈觉,颇为不服。
闻言,许文禛摇了摇头,叹道:“我个人之荣辱,比之军国之事,又算得了什么。那陈觉的排挤,于我而言,不过痰唾于面,可任其自干。我叹息的是,此次北上,祸福难料啊!”
“许公不看好此次援应前景?”朱元问。
还是摇了摇头,许文禛沉默了一会儿,道:“寿州之地终不可失,失则整个淮南难守,救,当然要救的。然而,却不当如此急躁了!前番既秉持稳固江防之策,如今却又急于进兵,军略如此紊乱,必然失当!”
听其解释,朱元说道:“朝廷另又考量吧!寿春围城业已两月有余,粮道断绝,军心恐怕难振,纵使有何公忠守,只怕也难抵挡多久!”
“只是朝廷用陈觉为主将,却是有欠考量!”朱元又嘀咕道。
见朱元言语间,屡屡对陈觉不敬,许文禛忍不住提醒其道:“我知你与陈觉有隙,但不管如何,陈觉终究是主将,对于朝廷也是忠心的,身为下属,怎可挟私愤而怨主将。大军已发,我等还当同心同德,以抗汉军啊!”
听许文禛这般说,朱元稍有不乐,但见其一脸正气,不由短了气势,拱手道:“许公高义,顾全大局,而忍小辱,在下不如,受教了!”
“只是,在下还是觉得,当以许公统军!”
人家这般捧自己,许文禛也不好过于苛责,想了想,道:“汉军战力虽强,但如以军力,仍是我军占优。又熟悉地利气候,经一冬的休整,而汉军则屯兵坚城,军心士气必有所挫伤。只要按照诏意,稳扎稳打,不急战浪战,即便不能退汉军,但打通寿春粮道,与守军取得联系,还是有机会的!”
“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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