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刘崇,李万超问道:“大王,在下有一惑,还望赐教!”
“李使君请讲!”注意到其语气间的不对,刘崇淡定地看着他。
李万超道:“我与郑公,奉朝廷之制,率军州士卒前来,以供选拔。听闻宰相范质以及选卒之禁军将领,皆已至晋阳。大王设宴,何以二人不在,这,似乎于礼不合啊!”
闻问,刘崇轻笑道:“此间,乃我河东职吏相聚之所。孤与二位,有要事相商,是故,未请范质、赵匡胤二人与宴!”
“不知大王,有何要事?”李万超嘴角扯了一下,昂首问道。
迎着其眼神,刘崇又瞟了眼郑谦,缓缓道:“二位,一为老臣,二为宿将,对大汉也算劳苦功高,勋劳甚重。而今朝廷制命北来,用意明显,名为选拔精兵,实为收权。若是从之,只恐我等一生所博,功名利禄,尽化虚有,你等也难保使君之位,牧守一方,逍遥自在!”
“依大王之意,当如何?”郑谦终于开口了。
刘崇微微一笑,举杯,朗声意气道:“方镇节度之权,乃天下百年之传承,皇帝擅自更易,乃取祸乱江山之道。孤为皇叔,为保社稷,当积极作为,以上谏东京,请朝廷收回乱命!如此,国家可固,尔等也能保有富贵!”
听其言,李万超直接道:“大王打算如何上谏?”
“而今晋阳有兵上万,我儿承均在汾州有四千军,忻州有兵三千,兼二位六千,若再加上其余蕃部、乡兵,足有四万!而今二位引兵来太原,正可与孤携手,共襄盛举,以图大业!”刘崇有点兴奋地说道。
“大王这是打算兵谏呐!”李万超双目紧紧地盯着刘崇。
对其态度,生生按捺住心头的怒意,刘崇再度举杯,双手持之:“二位,只需满饮此杯,便算是与孤会盟!”
说完,死死地盯着郑谦与李万超,等待二者的答复。
在刘崇的注视下,李万超慢慢地拾起了杯,端于胸前,旋即厉色道:“大王此举,是为乱逆,在下誓不为之!”
说完,狠狠地将酒杯掷于地上,跟着李万超的动作,郑谦也随之摔杯。掷地有声,代表着二者坚决的意愿。
见状,虽然感到愤怒,但刘崇倒也没有过于意外,不由哈哈大笑的一阵,随即敛色,语气森寒:“二位既然不识时务,不与孤同道,那就怪不得孤了!既然与会到此驿,那便由不得你们了,此时此景,就无一点自知之明?”
“大王所指,莫不是驿内,埋伏的刀兵?”李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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