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汉子,立刻驳斥道:“诸位,我看此人,言语多有夸大不实,他的话不可信!”
“老汉看呐,你也只是在北边,听了些传言,反倒我等面前来卖弄吹嘘,是也不是?”
被盯着质问,货郎有种被拆穿把戏的尴尬感,面上闪过一抹羞怒,固辩道:“我所言,句句是实。难道你们这些人,就盼着我们的城关危如累卵,被汉军攻破吗?”
货郎这一番反问,倒令人一愣,似乎,从一开始,他们就觉得,汉军强势,蜀军弱势,汉军易胜,蜀军易败。见状,货郎继续道:“我蜀国有李、高、韩等将帅,统领十万兵马戍关,岂惧汉军?”
“只是啊——”说着,货郎有点刻意地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当人有人追问。
“汉军损失过多,只怕中原的大汉皇帝,一怒之下,会增兵来攻啊!”货郎叹道:“据闻,汉朝皇帝性格强悍,文治武功,冠绝当代,这些年东征西讨,战无不胜。前方失利,他岂能甘心。北汉有雄兵数十万,真全力来攻,我们纵使有坚城险隘,届时也难以应对......”
“是啊!”货郎这么说,倒也有人表示赞同。
说着说着,货郎的语气,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变化,放低了声音,继续道:“我再透个实情。汉军此番讨伐我们,是为了报两次北伐之仇,夺回秦凤阶成这四州!”
“对啊,秦凤四州,本来就是北汉的,也难怪北汉皇帝会大动干戈,兴兵来攻!”
“不过!”货郎话风一转,说:“北方战事,与尔等可无关,也影响不到成都。别说汉军难以突破防线,退兵在即,纵然威武城破了,还有青泥岭,从兴元府到成都,更是千山万隘,险障重重,汉军打不进来的......”
“怎么没有影响,这段时间,粮价上涨,家里传信,秋税也增多了,官府还在征召劳役,募兵备战......”有一人,忍不住抱怨道:“只盼这战事,早点过去,这个冬季,只怕不比往常,难熬了!”
“说得是,我已有意回乡种地去......”
一干底层小民,情绪多受感染,货郎见了,赶忙道:“诸位,今日所言,只是即兴而发,可不许乱传,否则官府治我个散步谣言、蛊惑人心之罪,在下可吃嘴不起。”
“诸位安歇,我且告辞了!”说完,一大碗茶水,连着茶叶沫子喝尽,撂下两枚蜀国所制铁钱,挑起货担,便离开茶肆,迅速了容入人群,消失于市井之间。
而茶肆间的议论,却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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