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的一部分心理,听其言,王昭远眼色微闪,却轻轻地摇头,打破孟昶的妄想,对他说道:“陛下,只怕北汉,是不会轻言罢兵的。
北汉皇帝刘承祐,骄矜自傲,贪婪强暴之心,天下皆知,这些年屡动刀兵,从来都是获胜凯旋,以其武功之盛,断然不原受挫于我朝,以免为天下笑!是故,凤州之战,必然有个胜负结果!”
“说到底,北汉君臣,还是小看我大蜀了!”王昭远说着,意态之间,竟露讥讽之色:“他亲征南唐,半载而取全功,助其气焰。而我朝两度北出秦凤,攻打关中,皆败于其手。正因如此,汉帝才敢这般托大,悍然入寇!
然而却是不知,汉军能纵横淮南,只因其步骑犀利,而淮南平坦,且其君昏臣聩,致有丧国之败。而我朝则不然,仅地势之险,汉军就难以逾越!”
王昭远侃侃而谈,泰然自若,见其意气风发,孟昶也不禁增添几分信心,想了想,说:“朕年少时,随皇考入蜀,走的就是散关道,驿道崎岖难行,行人商旅尚且艰难,而况于大军。如李、高所奏,入冬之后,气候转凉,汉军当无不撤之理啊!”
王昭远捋须应道:“臣想,大雪封山以前,汉军必然不会撤。甚至,汉军可能在封山之前,往秦岭营壁中,加快囤积粮草军械,以备熬冬!根据前线军情所报,已有这样的迹象!”
“如此说来,汉军还真是要不依不饶,至死方休了!”孟昶眉头一拧。
王昭远则笑了,意气张扬,微昂首道:“臣倒希望,汉军能够固执不退,那么,可就给了我朝,击败汉军的机会!”
听王昭远这么说,孟昶顿时来了精神,眼神发亮,紧盯着他:“听你的意思,是有所筹谋?”
闻问,王昭远起身,取过了一幅标记着凤州前线蜀汉两军对峙态势的地图。一手在上边比划了几下,对孟昶道:“陛下,这些年,我们于梁泉、威武城,屯有军粮二十万石,开战后,又大量补充,完全足够消耗。而汉军则不然,数万大军深至威武城,人吃马嚼,一米一粟,一枪一箭,都需从关中运输。是故,汉军的命脉,就在于那盘盘山道!”
看向孟超,王昭远有些忍不住得意,说:“鏖兵已久,臣这些日子,也一直在苦思破局之策。今已有所得,正欲请示于陛下!”
“快讲!”孟昶兴趣愈浓。
装模作样的,王昭远笑道:“臣之计策,实则不难,只需遣一上将,率一支劲旅,袭击汉军后方,截断其粮道,绝其后路!届时只需固守头尾,数万汉军,必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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