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王晏倒也不意外,毕竟到洛的这段时间以来,他这留守府的门槛可快被踏破了。
盯着名帖,考虑了一会儿,王晏吩咐着:“引二人至后园花厅奉茶!”
“是!”
尔后起身,重重地吁了口气,移驾后园。西京留守府,规模不小,署内机构齐全,但以前任景范之故,少了些官府的气派庄严,各处古旧,诸多破损瑕疵,未见修复。
洛阳民间有流传,景使君在任,缮城池,修仓库,浚河道,挖溉渠,就是舍不得花点钱粮翻新一下府衙。
而于王晏而言,看着那些陈旧的砖瓦装饰,实则有些不喜的。他虽然没有奢侈的派头,但也是个好“面子”的人,如今的府衙,体现不出官府的威严。
花厅内,三者甫一见面,就是一同热情过头的寒暄。侯章姿态放得很低,满脸堆笑:“王公,多年未见,可还识得我这匹夫?”
哈哈一笑,王晏扶起见礼的侯章,道:“侯兄这是要折煞我呀!昔年袍泽之情,举兵之义,岂能相忘?”
又与薛怀让见了个礼,三者落座。说起来,当初赵晖、王晏、侯章举兵反辽,侯章可是老大,然而各自的际遇,却是天差地别。
“多年未见,侯兄却是越发富态了,安享富贵,令人生羡啊!”看着侯章,王晏道。
侯章笑得脸上肥肉直抖,摸着便便大腹,道:“富贵不敢谈,身上赘肉却是生了不少!”
“还是王兄,风采依旧啊!”侯章感慨道。
“此番王公留守西京,我等闻之,皆为之喜,特来相贺!”薛怀让与王晏不相熟,要客气些。
闻言,王晏叹道:“年逾花甲之老朽,本该归养,以待就木,幸赖陛下看重,以洛阳相托,重任在肩,如负千钧,生恐辜负陛下信任,而伤洛阳士民安康啊!”
“王兄过谦了,以你这才干,洛阳虽大,定可安治!”侯章道。
打量了侯章两眼,一直矜持着的王晏终于主动问道:“侯兄这些年如何,观你衣着气度,可知富甲一方啊!”
侯章连连摆手:“洛阳豪贵巨富,何其多也!论买卖交易,可比不过那些商贾,我虽置办了些产业,聊以养家糊口罢了!”
“侯兄此言,才叫过谦!”王晏哈哈一笑,说着,招呼着二人喝茶。
侯章却道:“茶水寡淡,有何可饮,能否从府上讨杯酒吃?”
“有何不可!”王晏眉头一挑,手一挥,吩咐着:“来人,备酒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