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承祐这恋权的性子,有些难改,即便相信宰臣能将国政料理妥当,他仍旧享受着查阅大汉上下内外所生事务,哪怕只当看故事。作为皇帝,从奏章上看天下,已经局限甚大了,若是连奏章都少看抑或不看,早晚会与国家与权力脱离。
不过,刘承祐也确是闲上不少。
殿内,李崇矩几乎站在相同的位置,以同样的姿势,恭候在御前。
御案后,刘承祐翻看着关于王晏到任洛阳后的表现,因为他要察看,李崇矩花了点时间,紧急从洛阳那边调来归档。
刘承祐看得,倒是津津有味的,王晏履任洛阳,还不满两个月,倒也做了不少事。
洛阳府衙,被其修缮一新;府衙积压案件数十,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并且全依律法,只是用法稍苛;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洛阳辖下诸县亲自走过一遍。
得知追随他的故旧,有招摇过市,欺压良善者,召集彼等,出言告诫,约束行为。其后,犹有不听的人,王晏即命人执之,当着众人面,打断其双腿......
又暗中搜集证据,打击违法触律之商人,作奸犯科之权贵。比如侯章与薛怀让,名字就在上边,薛怀让因为涉及害人性命,被下狱判了死刑。侯章情节稍微轻些,但也被重罚,籍没家产,发配西北。另外,郭荣的生父柴守礼,因为横行街市,纵奴伤人,也被王晏抓起来打了几板子。
其中,柴守礼之事,影响最大,因为这个是当朝枢相的生父......看起来,王晏似乎比当初的景范,要狠得多。
而传国玉玺,就是在处置一犯法商贾的过程中,被发现的。
“这王晏,手段或许强硬些,但也可以理解,毕竟出身行伍,性情暴烈些。”收起报告,刘承祐呢喃了句,抬眼看着李崇矩:“玉玺的事,查证如何?”
“确有其事!”
“哦!”刘承祐脸上已无意外之色,只是点了下头。
“回陛下,据察,收藏玉玺的商人,乃其父早在天福年间,得之,匿于府,传于他手。据其所言,本欲进献朝廷,又恐坐私匿之罪!”李崇矩则继续道。
“仅凭进献之功,足以抵罪!再者,你说这是玉石商人,又因罪过被王晏查处,足以证明,其人心怀侥幸,所言不实。朕看呐,倒确实可以治其私匿之罪!”刘承祐冷淡地点评道,又看向李崇矩:“王晏又是怎么回事?”
“根据最新消息,王使君得之,十分重视,但一时难辨真伪,恐为假玺,想要鉴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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