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使得李璟又把冯延巳给抬了出来,用以打压。冯延巳领着一干人,开始攻讦韩熙载的改革成果,党争复起。
另外一方面,还有一些身在唐营身在汉的唐臣,他们与中原联络颇多,基本以钟谟为首,在两方之间,还能起到搅屎棍的作用。
当年,被刘承祐放还金陵,对于钟谟的成分,南唐朝廷还引起了一番争论。还是凭借着三寸巧舌与深厚的表演功力,再兼东京这边为其宣扬“忠名”,李璟选择了相信钟谟。且因为顾念钟谟被掳去东京的苦楚与坚贞不屈的品质,还将之提拔为门下侍郎,到今年春,又拜相。
是故,在金陵相互掣肘的情况下,鄂州的刘仁赡想要有所作为,绝不容易。
而郭荣,则继续发言,神宇间始终带着自信:“再者,即便刘仁赡敢动兵,在我朝有准备的情况下,以鄂州之力,也难以造成太大影响。而倘若没有唐廷的同意,刘仁赡岂敢擅自动兵,他需要考虑后果。
甚至于,臣倒希望刘仁赡擅自发兵。那么,朝廷又可遣使申斥问罪,激化唐廷内部矛盾。若能引得李璟杀了刘仁赡,那于我朝而言,则更足喜了......”
此冬未过,兵马未发,情势未定,郭荣已然一副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样子。
而君臣两人聊得欢,慕容延钊在旁却吃得欢,见状,刘承祐忍不住道:“我的殿帅,不要只忙着吃喝,对于郭枢密的方略,你有什么看法。小底军、铁骑军可都为殿前司所辖,你总该发表些意见!”
迎着刘承祐的目光,慕容延钊这才放下手中的羊肉与酒杯,擦了擦嘴上的油腻,又捋了捋胡须,轻笑道:“陛下与郭枢相,所思所虑,已是十分周详。若要臣再作补充,那只有将岭南的伪朝与巴东的蜀军考虑到了。不过此二者,实不足为虑。另,湖南境内之蛮族,也是股力量!”
“呵呵!”显然,慕容延钊嘴在吃喝,但一直倾听着,刘承祐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缓缓道:“那么现在,还剩一个重要问题,何人统兵!”
闻言,郭荣微微一笑:“陛下召慕容殿帅进宫,用意当在此吧!”
看向慕容延钊,刘承祐目光炯炯,问道:“自南征之后,卿在东京也待了两年多了,可愿率师南下?”
“陛下有命,臣不敢辞!”慕容延钊很果断,表情肃重地拱手。
事实上,当刘承祐谈及荆湖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做好了,率军出击的准备。
“说说看,有没有进军方案?”刘承祐问。
“聚兵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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