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高保融,参拜皇帝陛下!”崇政殿内,姗姗来迟的南平王高保融,终于低下头,亲自向汉帝行大礼。
刘承祐端居御案,审视着高保融,三十多岁,络腮胡子,风度翩翩的,卖相十分不错,只是身体气质看起来不佳,大抵是过于沉湎酒色的缘故。
“南平王一路辛苦了,就别跪着了,免礼平身,赐座!”刘承祐的语气,并不怎么客气。
“谢陛下!”小心地瞥了刘承祐一眼,高保融起身倒也挺麻利的,在内侍的引导下落座。
“南平王可是让朕好等啊!朕可是从四月开始,就盼着见上一见!”看着他,一开口就让高保融心生忐忑,刘承祐做着感慨:“不过,好事多磨,今日总算是见到了。虽则初次谋面,但朕与南平王可是神交已久,今日会面,果有种亲切感。南平王,你是否也有同感呐?”
“是!是!陛下说得是!”真正面对汉天子的时候,高保融发现自己是什么底气都没了,或许是秋老虎的缘故,再加上皇帝那夹枪带棒的话,冷汗不自觉地便从额头渗出了。
见其状,刘承祐嘴角终于泛起了少许笑意,只是有些冷:“可惜啊,前日朕纳妃,你可错过了朕的喜酒啊!”
“臣也是到京后方才知晓,万分遗憾,追悔莫及,请陛下治罪!”高保融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拜倒,解释着。
“南平王无罪啊!朕一没给你发请帖,二嘛,难道还能因为别人错过了朕的喜酒而问罪?”刘承祐脸上笑意逐渐扩大。
“陛下宽仁,令臣惭愧!闻陛下大喜,臣略备薄礼,还望陛下笑纳!”高保融赶忙道,似乎想要弥补一下。
“朕乃一国之君,富有天下,难道还在意你那点贺礼吗?”刘承祐神色愈加和蔼,看着高保融:“不过,你能有这份心意,朕很欣慰。既然备好了,想来你也不便收回,朕给你指个用处吧!”
闻言,高保融有些发愣,下意识地拱手应道:“还请陛下垂训!”
“朕虽在东京,但耳目还算清明,听说江陵原有兵马指挥副使李景威,在朕的大军南下前,曾建议你伏兵于险狭,王师入城之后,又横剑自刎,以死殉国,以尽忠心......”刘承祐悠悠说来。
听皇帝提起此事,高保融立刻慌了,说:“陛下,那李景威不过峡州土顽,固执愚钝,不识天数,当时臣便严重斥之!臣,从未有抗拒陛下与朝廷之心啊!”
“南平王不要激动嘛!你对朝廷的恭顺,这么多年了,朕还不了解吗?”刘承祐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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