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一物而用之。
有鉴于此,京中便有传言,赞刘温叟的清节,说他连皇帝所赐之钱物,都不使用享受,而况于其他人礼赠,由此清名愈盛。
对于刘承祐而言,刘温叟名声很大,倘若带着怀疑的目光审视,有作秀的嫌疑,但是,即便是作秀,能做到他那个程度,始终言行一致,也是难得的。再者,清廉节义的品质与作风,本就该值得推崇与赞扬的,朝野内外也需要刘温叟这样的“贤人”
但是,让他外放为官,且直接为一道民政主官,能否做好?
靠在銮驾厢壁上,刘承祐慢慢地陷入了沉思,脸上带有少许的迟疑,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对这些声名在外的名士,实则是带有少许偏见的,总觉得彼辈卖弄德行,以夸虚名。
考虑良久,抬头向外张望,明媚的阳光有些晃眼,光明与热度,似乎驱散了他心头某些恶意的揣测与偏见。
轻摇着头,揉了揉眼睛,嘀咕道:“我这是怎么了,盛名之下,必无虚士,清廉之士,也不乏能才。”
嘀咕完,刘承祐也就默默做出了决定,至少总该给刘温叟一个机会,不然又以什么样的理由否决之。另一方面,放刘温叟至淮西,再不济,也不会变成一贪官吧......
至于大名府的位置,则提出以泗州知州王著调任,这个提议,更让刘承祐讶异。似乎这是宰臣们在像皇帝示好,都知道王著是御前出去的人,又似乎是在做一场交易,王著调任大名,则刘温叟出任淮西。
沉吟了一会儿,刘承祐朝外唤道:“张德钧,叫郭侗来!”
未己,作为国舅的郭侗受命麻利地跑至銮驾边上,快步跟上御驾行进的速度,隔着窗口见礼:“参见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看他连走带跑的辛苦模样,刘承祐摆摆手:“上车!”
“谢陛下!”
登上车驾,到底是郭威家教森严,剧烈奔跑过一段,气息不稳,在刘承祐面前,大气都没敢喘,以免失仪。见状,刘承祐不由笑了:“看你憋的,放松些,都是一家人,不必这般拘束!”
见皇帝妹夫这副和善的面孔,郭侗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应道:“臣不敢失礼!”
“你们呀,如此蹑踞小心,好像朕会吃人一样,朕有这么可怕吗?”瞥了眼郭侗,刘承祐说道。
言罢,刘承祐将手中批复好的奏章,交给郭侗,说:“答复东京,就以刘温叟出任淮西,至于大名府,改由郓州史德珫充任,至于此次所涉其他职位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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