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一举奠定了其后十年的北方局面,而我们,为大汉屏障,也一直到如今。
但像汉帝这样的君王,又岂会允许北面一直受制于人,将来必定北上。而一旦汉军大举北伐,首当其中的,不是契丹人,而我们幽州啊。
到时候,大王如何自处?将士如何应对?幽燕何去何从?”
听赵思绾这么一番言论,赵匡赞不禁露出一抹讶异,看着他:“没曾想,刺面猛士,生啖虏肉的赵将军,竟然有如此见识,这可让孤刮目相看呐!”
赵思绾应道:“性命攸关,前途攸关,末将不得不多想,这种情形,末将也思考多年,方才有所得!”
“孤还记得,早些年的时候,你还不甚服气天子,说栾城之战,乃是其运气,侥幸得胜,虚言夸大战果......”赵匡赞轻笑道。
赵思绾似乎回忆了一番当年的心态,苦笑道:“不瞒大王,当年汉帝不过一少年,行军作战,能起何作用,窃以为军中镀金。另一方面,栾城之战,或有运气缘故,但有其决断与胆略,也非寻常,当初只以年纪而有所轻视罢了。
然而,这些年来,大汉在其治理下,日益繁盛,兵强马壮,东征西讨,拓土占城,所向披靡。末将虽然自傲,却也不得不承认,汉帝是雄略之主!”
“但是,如此雄略之主,对大王,对我燕军而言,却不一定是好事啊!”赵思绾叹息道。
见赵匡赞不作话,赵思绾继续道:“这些年,朝廷往幽州派遣了不少官员,大方不加删减,悉数委以州县之职,还有那高防,在幽州多年,联络了一批人,终日宣扬汉帝之威,朝廷之政,其心可诛。
幽南的汉军,也不断有北探之意,永清的马全义,可是汉帝的心腹爪牙,而永清县,本为我幽州属县。他们的戍堡,已经修筑到安次、固安境内。而两县距离幽州,更是不到百里了。
汉军兵势愈盛,末将忧虑,终有一日,我燕军当为朝廷所并啊......”
“你们这干人的顾虑,孤也清楚。那依你之见,孤当如何应对?”见赵思绾话也有些多,赵匡赞看着他问道。
闻问,赵思绾很干脆地摇了摇头:“大王这话可难为末将了,末将并非能想出解决办法的人!”
声音停顿了一下,赵思绾继续发声:“不过......”
“不过什么?”赵匡赞问。
“朝廷忌惮的,唯有契丹,有契丹的威胁在,朝廷想来也不敢轻易对我们动手。末将以为,或可尝试与契丹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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