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显得很平静,说:“功是功,过是过。保证关中治安,本为都司之职责,此次动乱,数日之间,竟祸及十县,更不乏城破,将吏伤亡殆尽,实难逃脱失职之嫌。再者,消灭王顺贼军的,乃是西南边军与盩厔乡勇......”
“看来,李相公心中是已有定议了啊!”范质这么说道。
“此番,受乱最重者,乃京兆府,京兆府下,也当并担其责。”李涛又道。
听此言,范质的脸色终于变了变,比起李涛诿责于赵弘殷反应要大得多。如今担任着京兆府尹的,乃是李崧,而李崧乃是雍王刘承勋的太傅,其任也是辅助雍王镇守长安。
目光微凝,认真地打量着李涛,但见其一脸自信无畏,深吸了一口气,范质恢复了平静,以一种告诫的语气,提醒道:“李相,在下以为,关中之事,陛下那边,当有定议。有些事,还是等待诏旨,勿要自专!”
言罢,起身一礼,说:“在下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先告辞了!”
说完,稳步而去。望着范质的背影,李涛眉头不由皱起,神宇之间,也流露出少许的凝重,但更多的,是不悦。与范质相谈,心情很是不爽。
范质这边,离开政事堂,未有停留,径去刑部察事。一路思及李涛的反应,心中不由哂叹:“李相啊李相,在当今天子治下,擅权自专,早晚自取其祸,好自为之吧!”
多年以来,范质虽屡有犯颜触怒皇帝的言辞与举措,但他始终秉持着一点,依制据理而争。很多事情,从不越线,但当了几年宰相,尤其是主掌相权的这两年多,李涛却是有些失衡了......
“相公!”政事堂,吏部侍郎申文炳入内寻到李涛。
“国华啊!何事?”面对申文炳,李涛满脸的和蔼之色。
申文炳道:“吏部收到淮东的奏章,关于楚、泗二州知州继任人选,王使君有所修表举荐,请吏部核准录用!”
泗州知州王著,调任许州,继张彦卿的楚州知州,也有所调迁,一下子空出两个淮东要职,盯着的人,可不少。
“哦?”李涛脸色微变,接过一览,很快便用力地按在案上,冷声道:“这高弼、张和是何人?”
“二者,皆是南唐的降臣,据王使君的意思,二者政务练达,熟悉淮东民情,降汉以来,忠于王事,可主二州!”申文炳答道。
“岂有此理!”听其言,李涛勃然而怒,斥道:“这个王朴,他想干什么?淮东是朝廷的,还是他王朴的?淮东上下,充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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