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次游走在生死边缘,死了那么多人,百般辛苦,一言难以尽述!”
“是啊!但这些,你知,我知,西行随众皆知,别人未必这般想。朝中大部分人,对河西的情况并不了解,或许有的人还会认为,我们为国出使,持节西向,是一路坦途,百族相迎接待。”卢多逊语气仍带着点笑意,抬手在王探事与自己身上指了指,道:
“我们身上的这些汗水,恶臭,尘污,就是我们这一路,这二十月的经历见证,越是狼狈,越是难堪,则越凸显。再者,我们也未刻意作假,只是将最真实的一面,展示在陛下与大臣们面前!”
说完,见王探事有些愣神,嘴角微微勾起,继续道:“陛下有远谋大志,将来一旦统一宇内,定会挥师北伐西进,平边缚寇,复前唐旧土。前年,遣我们这一行人西向,侦测察看陇右、河西与西域的现状,也是为将来大汉将士西进做准备!”
卢多逊的眼神中焕发着明亮的神采,手下意识地挥舞了几下,道:“这一路,你们也默默地记录、绘制着图卷,那般小心,谨慎,珍藏,只怕也是受了密令吧。我虽是一介文人,见识浅薄,却也能看出,那是一张军事舆图。”
“我们历经百转千折,既有所获,得以还朝,不菲薄地讲,我们都是功臣。对于功臣,陛下又岂会因这满身狼狈,而有所慢待?”
听完卢多逊这一番话,王探事眨了眨眼睛,摇头苦笑感慨道:“你们这些文人,心思就是重......”
卢多逊也笑了笑,冲王探事道:“王兄出自军中,豪爽豁达,我们这一路往返,也是共患难,生死之交了,是故以衷言相告!”
王探事点了点头:“卢郎君,如你所言,我们回来,是立下大功了?”
“诚然!”卢多逊颔首:“并且有三桩大功!其一,是我们带回了河西及西域的现状,诸族、敌友、部众、牛马、风俗、物产、贸易等种种情况;其二,便是你们绘制的那张河西地势、城邑、交通图,这对大汉进军,有大用;其三,就算带回的那些棉种,你在西域也看到了,棉制被服甚是保暖,若能将棉植在中原推广种植,对大汉有多大的裨益......”
王探事也来了点兴趣,恭维道:“听卢郎一番话,竟有神清目明之感。你说说,我这会,能升职吗?”
迎着其期待的目光,卢多逊摸了摸他有些散乱的胡茬,道:“若依我的估计,在武德司,至少可为一道都知吧!”
王探事两眼一亮:“当真?”
“当真!”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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