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可是,州府之任,地方大吏,是王朴这布政使能够插手的吗?”
注意到刘承祐的态度,赵普心中微惊,陛下对王朴也有所不满?脑筋急速开动,目光垂下,赵普还是决定,秉持一个态度,应道:“王使君性情刚烈,忠正之名,名扬内外,或是荐贤心切,行文或有不当之初,但臣想来,并无他意。”
“王朴与朕有十年的君臣之谊,他为人如何,朕自然知道的,也相信他,否则也不会将淮东交给他。不过,你与王朴素未谋面,对他倒是一番赞誉啊!”刘承祐说道。
闻言,赵普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轻笑道:“虽未谋面,但闻其名,王使君乃举朝皆知的良臣干吏,勇于任事,实乃诸臣之楷模,臣自然敬佩!”
笑了笑,刘承祐提笔,在楚、泗职任上做好批复,说:“二州之任,也空了不断时间了,只怕也耽误了不少事,就照吏部所拟人选,发文回去,可拟制委任了!”
“是!”
楚州与泗州,乃是淮水重州,职任迁调,本该追求高效、妥当,却因为李涛与王朴的不和,拖延了这么久。此事,刘承祐这心里,自然是有所不满的。
“吏部处置的那些官员,是怎么回事?”刘承祐又拿出一份奏章,略显疑惑地问道。
赵普显然心中有数,径直道来:“回陛下,去岁平定荆湖之后,对于留任荆湖旧吏,朝廷曾遣专使南下考核委任。南下的官员中,有行为不肖者,与荆湖旧吏利益往来......”
“呵!变乱之际,果然少不了浑水摸鱼之徒!这可是不是一件小事啊!”刘承祐眉梢微微上挑,哂笑道:“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暴露出来啊?”
提及此,赵普尽陈其事:“此乃南派的官员,偶言之,臣前闻之,觉其间弊大,故而察问。不过,后来李相也闻此事,随即遣人调查......”
“就牵扯了这么几个人?”刘承祐冷冷道:“荆湖涉及的官员,就没处置?”
赵普应道:“李相的意思,经过一年的时间恢复,荆南局势方才趋于稳定。尤其是湖南疲敝,不宜大动,当缓图之,在保证湖南稳定的情况下,徐徐清除。另,荆湖乃新占之地,如因此事大动干戈,势必影响朝廷威信,也容易引起荆湖政局动荡,令降臣不安......”
“屁话!”难得地,刘承祐爆了句粗口,令赵普愕然。
大概也觉得自己失态了,刘承祐迅速收敛情绪,轻斥道:“既知有过,还不知矫正,徐就清除,哼,遮遮掩掩,难道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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