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朝廷如今虽称人才荟萃,菁英云集,但刘承祐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奢侈到那个地步
颂公亭前,前来送别的李涛的人,却也不少,诸部衙的职掌官吏再加士林学士,足有三十余人,十年的宰相生涯,让他积攒了大量的人脉。其中以新任的吏部尚书申文炳为首,恭敬送别。
“老夫此番别离朝阙,求得逍遥,朝中之事,还仰赖诸君了!”李涛一审素袍士冠,整个人显得很利落,见到这番场景,不免感动,郑重地深作一揖,道。
“下官等,必然牢记莒公教诲!”申文炳等人,腰弯得更低。
“如此便好!”李涛露出了笑容,伸手道“诸位且回吧,不要因为我这一老朽,怠慢了公务!”
“范相来了!”
这时,后边传来一阵小骚动,一干人向左右让开一条通道来,只见范质穿着一身正装紫服,正身而来。一路面临的,尽是打招呼的声音。
“莒公!”
“文素!”
二人见礼过后,李涛有些意外地看着范质“文素政务繁重,怎劳你亲至?”
“再是繁忙,给公送行的时间,还是抽得出来的!再者,我此来,也是替薛相、魏相及政事堂诸僚给莒公道声珍重!”范质谦和道“我特意带了一小坛酒,上好的汾酒陈酿,乃去岁中秋陛下所赐,一直没舍得吃,今当与莒公共饮!”
“且亭间落座叙话吧!”范质含笑示意道。
“请!”
见着亭前道左,扎堆聚集的一干官吏,范质脸色又为之一板,语气有些严重地道“尔等送也送了,且各回其署,各归其职,就不要在此,给莒公添麻烦了!”
被范质这么一吩咐,又有李涛叮嘱在前,一干人老老实实地,再度一礼,方才散去。很快,停留在旁边的车驾、马匹,陆续散去。
见范质那威仪孔时之状,李涛不由感慨道“文素还是一如往常,威严肃重,没有一丝变化啊!”
“莒公这是取笑我了!这满朝之中,背后骂我、非我范某的,只怕不在少数啊!”范质淡淡一笑“倒是屏离送行之人,倒是落了莒公面子,还请恕罪啊!”
“文素言重了!”李涛摇摇头“我本欲悄然而去,但难免受声名情谊所累,让他们回衙,也合我意!”
颂公亭间,瞬间冷清了下来,只有道上仍旧络绎不绝的行人,不时朝亭间张望,表示好奇。
仆人准备杯盏,李涛之子李承休亲自斟酒,浓郁的酒香弥漫在亭间,搭配着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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