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境,要这权力何用?
不过认真思之,还真有用!至少手握成都兵权,汉军如来,是战是降,都是一份资本。至于扶助孟氏抗汉,赵季文纵然有其心,力也不逮!
这样的话,就不能让伊审征回成都了,否则,让那皇亲国戚带兵回来,做主的可就不一定是自己了......
在赵季文思绪复杂之时,后殿内,孟昶父子犹对坐,宫殿中的烛火显得昏黄晦暗,照在孟昶脸上,更看不到任何希望之色。
“父亲,你把军权都交给赵季文,赵季文能担当此大任吗?要知道,他连陵、荣二州獠蛮都平定不了,怎会是汉军的对手?”孟玄喆对孟昶道。
见爱子忧虑的表情,孟昶却流露出少许的释然,身体整个以放弃的姿态靠在御座上,对孟玄喆道:“但除了赵季文之外,成都之中,可还有谁堪领军?成都的兵马,还有多少人愿意为孟氏披挂上阵,张弓发矢?不管如何,赵季文手下那支‘平獠军’,还有一定战力,也有足够的势力,弹压其他兵马。”
“你若是再年长几岁,为父倒可将军队交给你!”看着孟玄喆,孟昶怅然道,说着,又猛力地摇摇头:“不,不能如此!你不能领兵!”
孟昶看起来略显激动,脸涨的通红,似乎一口气没喘上来。孟玄喆赶忙上前,抚其背,想帮他捋顺气息,嘴里关心道:“父亲不要太过焦急了......”
满满地缓过来,孟昶微红的双眼中,隐约带着一丝悲哀的泪花,说道:“儿啊!为父心里实则清楚,大蜀的江山保不住了,你祖父所创基业将毁于我手。
自古以来,蜀地终非长保之国,纵使割据自立,中原强大,必引兵西来。当年我也曾振奋,意效武侯北伐,开拓疆土,延长国运,成就大业。但终究所托非人,以致大败亏输,徒损国力。
想我孟昶,治蜀二十余载,不敢以雄主自称,但自认对蜀中臣民,厚待礼遇。然让我心悲神伤的是,危难之际,那么多公卿大臣,竟无一人愿为大蜀尽忠。
禄禄诸公,一片寂然。他们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他们已在坐等大蜀之亡,等待投入北汉的怀抱,甚至做好了迎接汉师入城的准备......”
孟昶一番话,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感伤。孟玄喆闻之,也不由哽咽,跪倒在孟昶面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好不容易缓过来,孟昶摸了把脸上的眼泪与鼻涕,顾不得什么形象,对孟玄喆道:“蜀或将亡,但孟氏还需存续下去,为父实言相告,待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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