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赵匡胤也相信,向训绝无异心,他的举措与做法,是自绝于蜀中权贵、官僚,见弃于地主、商贾。这么大规模的动作,背后若无授意,向训绝对不会,也不敢。而且,赵匡胤基本能够肯定,这绝对是天子的意思,朝廷诸公,断不会如此激进,唯有天子有这等胆魄,这等强势。
更加意味深长的是,从头到尾,朝廷颁布的善后内容,都是中规中矩的。而蜀中的变动,更像是平蜀汉军,眼馋蜀中财富,而任意妄为,行搜掠之举,并且,只是盯着那些贵族、豪富。
向训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朝臣攻讦的污点,而他处的位置,极像个背锅位。但是,向训似乎甘之如饴。
想通了这些,赵匡胤沉默了,不再为那些蜀中贵族说话了,即便心存异议,但与天子的意志相逆,赵匡胤还没那么头铁。
然而,这么长的时间下来,从平原诸州传来的消息,让赵匡胤又有种不吐不快的冲动了,他觉得,已经够了,该收手了......
“元朗兄!”注意到赵匡胤的神情,党进开口了,一脸的真诚,连称呼都换了:“不是我说你!你似乎太爱惜名声了,上下那么多将士,连向都帅都取了些钱财,你何必这般。当年在扬州,你是主将,也就罢了,如今在成都,上边有向都帅顶着,你又顾忌什么?你这般坚持,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心里也不痛快呐......”
听党进一番话,赵匡胤眉头一挑,同样认真地看了看党进,叹道:“孟蜀虽定,但南方尚有唐、吴越及岭南,此例一开,我只恐军心难以收拾,日后取江左,若再效此法,恐引起其顽强抵抗!”
党进不屑地道:“南方皆弱旅,如敢顽抗,尽数扫除即可,何需那么多顾忌!”
闻言微讷,赵匡胤心中暗叹,党进倒是活得简单轻松。沉吟了下,好奇地问道:“你此番分了多少赏?”
“大多换成了钱绢,绢有50匹,钱200贯。”党进嘿嘿一笑。
“不算少了啊!”赵匡胤微微一叹,想了想,说道:“听说你弄了些美酒,我酒瘾犯了,回去之后,当与我共饮!”
“好!”党进应道,觉得赵匡胤有开窍的迹象。
前方一阵喧哗声,引起了赵匡胤的注意,上前一看,却是一座高大的府门前,一干汉军,正兴冲冲地往外边搬用东西,开启的几个大箱子,整整齐齐全是丝绸绢帛,巨富之家啊!
大开的府门上,清晰可见几个大红字:世修降表李家。看到这几个字,也就知道此乃谁人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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