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委于宦官龚澄枢与陈延寿,权势甚重!不过,陈延寿虽然得势,却为龚澄枢所压制,颇为郁闷,也未敢与小的断绝联系,南粤一应事务,悉数密报!”
“又传来什么消息?”刘承祐微微颔首,好奇道。
张德钧说:“据陈延寿言,南粤国主刘晟,身体日益不爽,据其估计,距死不远!”
“是吗?”刘承祐来了兴趣。
张德钧点头道:“南粤国主常年享乐,饮酒过度,纵情声色,身体有亏,早在三年前,便已患病。自大汉夺淮南、取荆湖后,就惶惶不安,常惊醒于睡梦。
去岁大汉平蜀,更是忧形于色,曾下令治战舰、修武备、练精兵、固关防。不过,有始而无终。今岁春,又纵酒酣饮,言:‘吾身得免,幸矣,何暇虑后世哉!’
刘晟的陵墓,耗资巨大,已然修建完毕。如今,宫务悉委与宦官、巫女,而刘晟自闭于殿宇享受,想来也是自预余年不多,自知不久于人世......”
“如此说来,这刘晟倒是洒脱,很看得开啊!”听其汇报,刘承祐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嘲讽意味。
“小的以为,刘晟也是知晓大汉统一之势难以阻遏,故而自暴自弃,尽情享受余年罢了!”张德钧说道。
“你也和朕谈统一之事!”刘承祐呢喃了句,忽然笑出了声,看了张德钧一眼:“如今,朝野内外,似乎所有人都能就此事发表一二看法啊!”
张德钧闻言略怔,随即机敏地应道:“小的只一奴臣,见识短浅,平日里听得多了,故而偶言之。小的以为,这也证明了,陛下削平诸国,一统天下,乃人心所向,顺天应命,亿兆子民殷殷所望之事!”
“你倒是会说话!”刘承祐看起来心情不错,稍作考虑,吩咐道:“南粤的事,朕暂时还顾及不上,你与那陈延寿,继续加强联系,将来应当能用得上!”
“是!”
汇报完南粤的问题,张德钧再度矮下身子,略带踟躇地说道:“官家,还有一事......”
“说!”注意到其脸上的异样之色,刘承祐眉头稍微褶了下,道:“你也知道朕的脾性,照实进言即可,朕倒也很好奇,是何人何事,让你这么迟疑!”
“回官家!”张德钧陪着点小心,道:“是都察院事赵砺的问题!”
左都御史赵砺,乃是刘承祐亲自发掘的人才,早年以精明强干、不畏权贵而受到他的赏识。从乾祐初年起,一步一步,从一个小小的西京留台御史,成为大汉司法系统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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