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害你性命之意!”
听他这么说,赵匡赞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道“如此说来,还是孤薄待于你,还要感谢你对孤的宽仁吗?”
赵思绾默然几许,尔后道“只可惜,我筹谋多时,竟坏于一下吏之手,又为心腹所叛,以致功败垂成。”
“你以为你失败的原因,仅在于此吗?”听其言,赵匡赞讽刺道“自以为是,不识大体,看不清时局变化,看不见人心向背,意以一己私欲而行逆天之举,焉能不败!”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赵思绾闷着声音说道。
赵匡赞却是眉头一挑,讥笑道“你主动求见孤,就是为了在孤面前,发此一番狂言厥词吗?”
闻言,赵思绾这下收敛了许多,迎着燕王的目光,跪倒在地,抱拳说“大王,我自知罪责重大,族诛也不为过,并无求活之心,我有三个儿子,两子年长,享受了我的福荫,可随我伏法。
唯有幼子,岁不满一年,唯望大王能够全其一命,给我留下一丝血脉。至于我,听凭大王处置,无论何种死法,都无怨言。
若有来世,我仍愿效力于大王!”
赵思绾这番话,倒也发乎于肺腑,带着几分真情,这个滚刀肉的般的武夫,终究还是有其记挂的地方。微微一叹,赵匡赞说“孤不至于害一孺子!”
这算是答允赵思绾留他一血脉,悉之,赵思绾以头磕地“拜谢大王!”
直起身,赵思绾再度郑重地说“大王,请再听我最后一言,务必警惕朝廷。燕军自成一系,迟早为朝廷所忌,还请当心!”
赵思绾显然是彻底钻进牛角尖,到死都拔不出来了。赵匡赞则道“此事,孤自有主张,就不必你再费心了!”
等赵思绾被带下去,赵匡赞又是一叹,毕竟是多年追随的宿将,落个这样的结局,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事实上,对于燕军的处境,赵匡赞心里怎会没有个数,夹在汉辽之间,在朝廷逐步剪除南面割据势力的大环境下,他这个燕王与燕军的处境,只会越发尴尬。
他只有两个选择,一臣汉,二投辽,至于左右逢源,那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赵思绾狼子野心,选择投辽,赵匡赞的心里,则始终更亲近大汉,毕竟渊源颇深,他父子事业的第二春就是在乾祐皇帝的支持下焕发的。
至于赵思绾一贯所说,汉廷会猜忌,但是,投靠辽国了,契丹君臣就会相信他们。当年,他父亲赵延寿替耶律德光效力十多年,治理幽燕,结果又如何,异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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