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自身的道德约束。
当年初为相时,其家人曾倚仗其权威,于洛阳求田问舍,广置产业,不过,在刘承祐“关注”过洛阳勋贵问题过后,立刻让其亲戚将所有产业变卖,再其后,甚至不允许家人、亲戚从商置业,只允许他们耕田读书。以致于,诸宰相之中,范质不只本人过得清苦,还连带其家人亲戚,都没有从他这里得到好处。
如此,范质在道德层面,是没有什么值得指谪的。而王朴则更是一个极端,不只严格要求自己与家人,还推己及人,要求下属同他保持一致,然而这世间有万类人,岂能混一同性,这也是王朴常受下属怨愤的原因。
箱中焰火高冲,光芒闪动,烟气缭绕,外边侍候的内侍及卫士们不待通报,仓皇入内,想要护驾。
“官家!”
“慌什么!”刘承祐指着燃烧的奏章,淡淡地吩咐着:“抬到殿外,烧干净为止!”
“是!”
抬手挥了挥,弥漫开来的烟气,刘承祐叫上王朴,欲往殿外走走,道:“朕还有要事,同卿商量!”
夜幕下的汉宫廷中,被星罗一般的灯火点缀着,夏夜之中,燥热已然散去,习习的清风轻拂着,倒有一分惬意。
迈着沉稳的步伐,刘承祐说道:“王卿,朕已决议,北伐契丹!”
刘承祐说得平淡,落入王朴耳中,确如惊雷,愕然地问道:“陛下放弃平南战略了?”
“嗯!”刘承祐应了声:“朝廷内部,文武诸公,已然达成共识,全力北伐。这半个多月以来,北伐的军事准备,已然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秘密准备!”
“那李使相南下扬州?”王朴疑问道。
“惑敌之计罢了!”刘承祐轻声道:“北伐之事,大举动兵,朕并不苛求能够完全瞒住契丹人,但能瞒一时是一时,尽量给朝廷更充分的准备,而少给契丹人反应的时间!”
王朴下意识地颔首,整个人的情绪提了上来,陷入了沉思之中,斟酌起此事来,刘承祐也没打断他的思绪。
“陛下是因为前番契丹寇边的原因?”良久,王朴问道。
刘承祐再度点头。
“可是,臣听闻,契丹并未大动兵,更在雁门关外为崞侯大败!倘若仅止于此,还不至于让陛下决心,更改国策,大举北伐吧!”王朴提出问题。
“卿果然机敏啊!”刘承祐叹了口气,直接解释道:“虽然只万军叩关,战事规模也不大,于大汉而言,但却不是个好的征兆。并且,外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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