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的布政使,权力可是很大的。不过,也基本听明白了宋琪的话,问道:“莫非这一道之长官,很难做?”
闻问,宋琪说道:“我来问你,这一路来,除了遇到东归的大军,可曾目睹其余乡村集市?自过怀安之后,我们见到了多少户人家,多少村落?就今日来说,有多长的路程,没有见到过人烟了?”
“县城荒废,村野无人,得有上百里未见人烟了!”
“百里无人烟啊!”宋琪叹道:“云州那边,所遭受的兵燹要更为严重,听说整个云中城都被焚为废墟了。我这个布政使前去,大抵连个像样的官舍都找不到,你觉得,这样的情况下,要重建城垣,安治百姓,会容易吗?倘若做不到,又如何向朝廷交代,岂不有负天子的期许?”
听他这么说,家仆讪讪一笑,说道:“既然这官如此难做,那就向天子要个别的官做了!”
还不等宋琪教训,家仆又嘀咕道:“就是再难做,那也是一方大吏,偌大的朝廷,也没有几个布政使啊!”
闻言,宋琪笑了,朝其骂道:“你这小厮,倒也说了句实在话!”
“不必赘言了,歇息一刻钟,就再启程!”宋琪摆了摆手,吩咐道。
“是!”
出青陂道,又赶了近三十里路,宋琪方才抵达云中城下,时已至傍晚。此时的云中行营,人已经少了许多,高怀德与慕容延钊先后率军凯旋,再加上安排的几支边军,各往驻地,云中大营只剩下十来万人了,以禁军为主。
原本庞大的军营,也空落了许多,但仍旧秩序井然,顾不得细细观察,宋琪赶忙前去觐拜皇帝。至御营,接待他的,乃是皇帝身边的近臣张洎。
“宋使君,你可让陛下好等啊!”张洎属于少年得志,端着点架子,有些盛气凌人地说道。
瞥了张洎一眼,宋琪心中微有不喜,不过面上陪着笑,拱手问道:“张记室此言何意?”
“行营准备拔寨撤军,返回东京,陛下之所以逗留于此,就是为了等宋使君到任啊!”张洎说道。
闻言,宋琪当即做出一副惶恐紧张的表现,以一种告罪的语气道:“令陛下久候,耽误撤军事宜,是我的过错。不知陛下可在御帐,烦劳引见!”
见宋琪姿态放得很低,张洎感觉心情十分舒畅,表情变得好看了几分,应道:“陛下正在城内,君可自往!”
“多谢指点!”宋琪拱了拱手,快步出御营,上马往云中城而去。
只是转脸之时,脸色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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