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试探罢了!”
“你倒是直接给他定性了!”刘承祐似乎有些意外。
卢多逊恭维道:“他此等伎俩,岂能瞒过陛下?”
“倘若方才朕直接答应他,接纳夏绥,占据大义,他当如何?”刘承祐说。
撸多血不假思索,恭声道:“陛下,这党项老酋,岂会在意这些?倘如陛下之言,那么会坚定其背反对抗朝廷的决心!”
“现在朕拒绝了,他就会恭顺臣服朝廷了?”刘承祐淡淡道。
“不然!”卢多逊摇摇头,郑重地对刘承祐道:“陛下恕臣直言,似定难军,名虽臣服朝廷,实自成一国,难与一心。而与南方诸势力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其以党项为本,又扎根夏绥经营多年,气候已成。非以大兵,破其军,复其城,夺其民,不能定之!”
顿了下,卢多逊又道:“并且,臣以为,以朝廷的实力,平之易,服之难,治之更难!”
卢多逊来这么一句,也把刘承祐的兴趣给勾了起来,朝他伸手示意,道:“坐吧!说说你的看法!”
“谢陛下!”卢多逊微躬身体,退至席上坐定,酝酿了下,从容叙来:“党项人在夏绥的发展,拓跋李氏的崛起,陛下已然熟知,不需臣多言。定难军依靠党项部族,趁隙崛起,自守一方,拓跋李氏则以党项为根基,名虽称臣,实则不服。
以定难军的兵力、实力,哪怕仅靠西北的几支边军,便可夺之。然而,其所辖诸州,多为党项部众,只要有狼子野心者,稍加挑拨,则难免有犯上作乱者。
是故,想要一举平定李氏,消除党项之患,保西北安宁,还需做全盘考虑!”
瞄了刘承祐一下,卢多逊继续道:“党项部众甚多,出了占据州县的拓跋李氏,还有更多仍保留着游牧的生活习性,而这些人,与定难军不可一概而论。臣建议,可分而治之,朝廷如欲谋之,可一面打击定难军、打击李氏,另一方面则分化、诱抚、招徕其他党项部族,如此双管齐下,可竟全功!”
听其言,刘承祐脸上露出了点笑意,看着卢多逊的目光,饱含着赞赏。如果仅论军事实力,如卢多逊其言,只靠史弘肇、王彦升、李万超几人,就足以进占夏州。党项虽众,但并非浑然一体,仅定难军的力量,实不值一提。
而卢多逊却是透过浮面看本质,西北定难军的问题,究其实质,还是民族问题。如其所言,拓跋李氏,只是党项诸多部众中的一支,从李思恭时期起不断发展壮大,得到朝廷的招抚,最终成为诸部之首,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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