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坊,既不是里坊,也不是酒肆,而是开封城内极富盛名的一座伎院,坐落在汴河边上,这些年来,名伎汇集,自从新开封落成之后,几乎日夜充斥着丝竹之音、欢笑之声。
身处在一间临河的雅室之内,隔窗能够清楚的看到外边的水景,汴河之上穿梭的舟楫,两岸攒动的人影,可谓尽收眼底。虽然显得喧闹,但这种繁荣的景象,还是令人陶醉的。
有衣衫单薄的胡姬,妖娆舞动,展现着曼妙的身姿,席案边,也是美人相伴,轻言细语,低眉顺眼,恭顺侍酒,予取予求......
这样的日子,对赵延进而言,并没有什么新奇的,早已收心,家里不乏美姬,在扬州时也有不俗的见识经历。
因此,此番来这秦楼楚馆,不是为了渔色娱乐,释放天性,主要是为了招待宾客。而能成为陕国公的座上宾,身份当然不一般。
在他对面,是一名身材精悍、面貌粗犷的壮汉,喝得面红耳赤,眼睛却盯着肚皮半露并朝着他抛媚眼的胡姬。这种身材饱满、气质妖艳、透着放浪的胡女,对他这样的汉子而言,诱惑力是满满的。此人,正是平堑军使、瑶族首领秦再雄。自当年进京,臣服朝廷之后,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入京了。
“我们瑶家女,虽然也不乏美人,但这等风情,还是难得啊!”秦再雄醉眼发亮,冲赵延进道。
当初秦再雄初至东京时,就是赵延进奉命陪吃陪喝陪玩,二者之间,终究是结下一份情谊。酒兴上来了,这话茬子也就打开了,秦再雄对赵延进道:“我上次进京,想要寻赵兄,结果得知赵兄在扬州就职,未能谋面,甚为遗憾。如今再度相会,兄已为一方大将,爵至国公,不可高攀啊!”
这些年,秦再雄这瑶蛮,显然学了不少汉文化,说话都显得文绉绉的。感受到他羡慕语气,赵延进笑了笑,道:“我也只是有幸承袭家父的荫庇与恩泽,论功绩,可还差得远。相较之下,还是秦兄,奋起拼搏,上达天听,只要再立些功劳,封公晋爵,也是早晚的事!”
听赵延进这么一说,秦再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些笑意,这些年,在湖南的日子,可谓滋润异常。除了组建统领平堑军外,更重要的,背靠朝廷,在招抚湘西蛮瑶族人的事情下,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而因为他早年闯出的名气,再加上他率本部部民投靠朝廷,生计得到改善,也吸引得诸州少民,争相归附。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李筠在当地的铁腕手段压迫。
于秦再雄自身而言,则是飞黄腾达,上得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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