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陛下!”陶谷道。
“你以为如何?”刘承祐盯向陶谷。
略显心虚地垂下目光,陶谷说:“陛下,汉辽之间虽然交恶,血战情景,历历在目,但辽国终究还是北方强国,大国来使,若是一直拒不接见,只怕有失天朝气度!”
“呵呵......”听他这么说,刘承祐笑出了声,笑得陶谷有些心虚,老眼游移,更加小心地观察着皇帝的表情。
笑声一止,刘承祐又平静地问道:“通过这几日的接触,陶卿觉得,辽使此来,目的为何?”
闻问,陶谷认真的想了想,似在回忆,而后禀道:“陛下,就臣所观,辽使此来,当为通好前来,意欲修复两国之间的关系。自北伐战争以来,汉辽之间,形势互易,汉强辽弱,此乃国邦交之道......”
听其言,刘承祐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嘀咕道:“经过当年血战,这两国关系还能修复吗?”
见皇帝呈怀疑态度,陶谷有点不敢多嘴了,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松了一口气:“不过,晾这几日,也不妨见一见!”
对于汉辽之间的关系,刘承祐并不抱乐观态度,至少就眼下而言,双方之间恩怨仇恨极深。虽然国与国之间,利益为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其中一方被打垮之前,关系是没有修复可能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刘承祐就不得不多想一层了,辽国此番遣使通好的用意何在,刘承祐相信,绝对不会是为了缓和双方的边境矛盾与摩擦。
思及卢多逊关于党项与契丹的靠拢密奏,以及柴荣关于契丹异动的汇报,刘承祐不得不把这些情况联系起来考虑。
至于陶谷嘛,在其告退之后,刘承祐当即吩咐人,去把皇城使张德钧召来,而唤来之后只有一个秘密交待:“去查查陶谷与辽使的情况,秘密进行,不要惊动了旁人!”
没错,根据陶谷方才的应对,由不得刘承祐不怀疑,这老小子是否又收了人家的好处。虽然,就此事上,陶谷看起来只是做了个递话者,再帮忙说项了两句,但在涉及到军国大事,连刘承祐都不得不慎重,又怎会容忍臣下妄为,更何况还是宰臣!
刘承祐是在当日下午,于崇政殿接见辽使萧护思的,身边唯有吕胤以及一名起居郎侍驾。而一见到萧护思,刘承祐便笑眯眯地说道:“萧护思,萧枢密,我们也算老朋友了!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已有四年多没有见面了吧!”
“陛下所记不错,外臣上一次来东京,还是恭贺陛下秉政十年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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