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如何?”没有回答,李谷而问起石守信的看法。
石守信显然是有所思考的,稍一沉吟,即流利地道来:“京口历来是兵家重地,江防要隘,北临大江,南据固岭,可谓形胜之所。南军多年经营,寨垒完备,军械充足,守军久经训练,熟悉地形地势,守将林仁肇又颇有才干,倘若想要正面突破,只怕并不容易,伤亡会不小!
且我们重兵屯集扬州,南军同样在集结军力,如此也给强渡增添不小的风险与难度。
不过,若从此地渡江,击败林仁肇军,占据润州,则可直下金陵,杀入其心脏。南军之中,唯有润州镇海军有一战之力,灭了他们,则其他军队不足为道。
这是条最简单直接的进兵方略,难度却最大,倘若进展顺利,或许一月可定金陵,而江南诸州,更可传檄而定……”
“守信不愧是大将之才,战争态势,可谓洞若观火啊!”听其言,李谷的苍老的面态间浮现出些许振奋,又道:“那以你之见,是否该从此渡江?”
石守信想了想,方才道:“恕末将直言,在南军有备,防御坚实的情况下,选择强渡,并非明智之举。
此次南征,首要攻略目标,唯有低金陵,而金陵防御,一在下游京口,一在上游当涂、采石矶。南军集重兵于京口,必然削弱其他地方的防御,一个林仁肇,无法兼顾上下游,一支镇海军也无法横断大江,阻我进途。
以我之见,可继续陈兵于北岸,吸引其注意,同时遣精锐,自和州渡江。而后顺江东下,直趋金陵,待兵胁金陵,京口再坚固,亦无用处!”
闻言,李谷说道:“只是当涂要地,南军未必无防啊!想要轻松过江,也非易事吧!”
迎着李谷的目光,石守信故作讶异,道:“李公莫非当真看不出南军的破绽?其国力孱弱,虽有十万军,却多数不堪大用。再者,他们那十多万军队,在江防上铺开,也是捉襟见肘。
鄂州方向,有曹彬军,足以牵制其数万军,润州屯有重兵,金陵需要足够防守,当涂又岂能再布置足备的防御?
再者,等郭庭渭将军自吴越北上,南军又如何抵挡?只需我军多方齐动,稳扎稳打,南军必然崩溃,断然没有取胜的可能!”
石守信的双目中,满是充斥着强烈的自信,而对其策略,李谷是赞叹不已,笑道:“将军是把老夫心中所想,尽数道出了!”
事实上,虽然还没开战,南北的战略形势已经十分明朗了,朝廷手里握着的是双王四个二,剩下一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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