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就派人去试试!”李煜这才点头,看着几名臣僚,犹豫了下,提出一个设想:“诸卿,若迁都南昌府如何?”
此言落,其他人还未说话,地位最低的金陵令陈起终于说话了,声音不大,表情却异常冷硬,说:“国主在金陵,沿江将士尚知杀敌拱卫何人。国主如欲避难南昌,则军心动摇,金陵必失,金陵若失,南昌岂能得守?”
“陈起所言甚是!还请国主,勿复此言!”陈乔当即出言赞同。
见他唾沫几乎要喷到自己脸上了,李煜也不得不打消了心中怯惧的念头,有些言不由衷地说道:“我自有长于金陵,数十万百姓尚在,岂能轻易舍离?”
“国主,南昌尚有军队三万,可着卢使君北上,充实金陵!”冯延鲁建议道。
卢使君就是卢绛,就是此前被李煜从鄂州召还的老将军,后来又委以南昌府的镇守职责,没办法,南昌府在江南的统治之中,地位仅次于金陵,需要一个既能得信任,又有能力,且足够威望的人镇守。
“如此,南昌府不就空虚了吗?”李煜这样的反应。
“国主,当以金陵为重啊!”冯延鲁说。
“战端未起,战事进展尚不知晓,暂时还是不用调动南昌军队,当因势而动......”沉默了下,李煜说。
就这样,在金陵主臣的“群策群力”下,总算拿出了一套抵御朝廷大军的办法,虽然这办法,显得一厢情愿,基本没落到实处的,没有可以取得实际效果的......
恰此时,枢密副使严绩来了,不及通报,很是无礼地闯入堂内,脚步蹒跚,面色仓皇:“国主,润州军报!”
事实上,金陵早该得到京口的情况了,至少当知晓京口水战之事。然而,问题出在逃往金陵的那支水军身上,因为畏惧惩处,没敢回京口,更没敢回金陵,而是一路逆流北上,逃往湖口去了。
因此,一直到隔了一夜,金陵这边才收到来自润州的汇报。当然,对于其中的“细枝末节”,主臣是来不及考虑了,李煜所震恐的是,林仁肇这一战就大败,还能挡住汉军吗?
虽然对于林仁肇,李煜一直不怎么满意,不喜欢其武夫脾性,但别人都说此人能打,也还是委以军事。然而,如今这个最能打的将军也败了,并且首战大败,还能守住润州吗,金陵的安危还有保障吗?
就这样,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结束了议政议军,独处之时,李煜心中除了对未来的悲观与迷茫,还有一种后悔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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