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反应,张德钧微愣,像他们这些阉宦,作为无根之人,除了追求财富权势,最在意的或许就是个香火继承问题了。原本以为,他这个想法,会让张父欣喜,却未料到其拒绝得如此干脆。
“为何?”
看着张德钧,张父说道:“我们这些为奴婢者,得以侍奉宫廷,在于无根,无根所以无他念,一心伺候主上。你如今负责皇城司,宫内宫外,引人注目,本是受人嫉妒的差遣。自古宦官养子,往往引人非议,且易生祸害......”
听张父这么说,张德钧眉头稍微皱了皱,认真地想了想,道:“儿受教了!不过,若寻得机会,立得功劳,求官家以恩典,那也就不怕他人非议了!”
闻言,张父也点了点头,只要在皇帝这里不失宠,那也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因此,目光中也就带上了少许期待。
在父子俩融洽交流时,一名宦官披霜带寒冷,匆匆入内,朝二者行了个礼,凑到张德钧耳边朝他禀报着什么,而张德钧的脸色有明显的变化。
见状,张父立刻道:“若有急务,你可自便!”
“也无甚大事!”张德钧朝张父一笑,不过却起身行礼:“父亲且安坐,儿先告辞了!”
......
“什么时候的事情?”回皇城司衙的路上,张德钧问那下属。
其人答道:“就在方才,官家突然下令,拘押至司衙,让您亲自审查,小的不敢怠慢,立刻前来禀报!”
“人呢?”
“暂时锁在衙内!”
“快回司衙!”张德钧的表情有些严肃。
宫内出的事情,对于国家而言算不得什么,但对于某些人而言,却是关乎性命荣辱的大事。皇帝身边的内侍头领孙彦筠,被下令拿下问罪了。
对于宫廷内的宦官们而言,尤其是对有一定地位的宦官来说,这就是大事。于张德钧而言也一样,自从被派来负责皇城司务,从御前到执掌一司,虽然权势地位上是更近一步,但张德钧始终有危机感,心里觉得不踏实。
他可太清楚自己如今的地位是怎么来的,那是辛辛苦苦在皇帝身边伺候了十年,始终没有出大差错,方才取得的信任。然而,离开皇帝身边,虽然还是负责心腹秘事,但终究有所疏远,他担心的就是时间久了,降轻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因为,对于皇帝身边的内侍,张德钧一直都是比较关注的。早几年,连续几人,刘皇帝用得不顺手,当时张德钧心里就挺欣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