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两浙之地,自钱缪以来,传至钱弘俶,历时近六十载,前后少有动乱,始终奉行养息之政,使两浙百姓得到了充足的休养与恢复,有此成绩,倒也不足为奇!”回到东京后,陶谷直接投入到宰臣的工作之中,在杭州他也休得够久了,参与讨论,此时也主动开口道:
“不过就臣所知,自钱缪亡后,吴越的情况却衰退了几分,待吴越王钱弘俶继位,虽然沿袭旧政,劝课农桑,大开垦殖,比起当初,却无进一步发展,吴越之民,苦于生计者,并不少!”
“哦!”听其言,刘承祐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只是眉头稍微挑动了一下,说道:“卿在吴越待了这么长时间,看来是有所收获啊,不妨说说看!”
在座的大臣,以陶谷年岁最长了,但最爱表现的,也是这老儿。面对天子垂询,老脸上带着笑容,说道:“臣且试言之。吴越固然是天下有数的膏腴之地,然其弊主要有二。
其一,地狭民众,虽然号称境内无弃田,却也是耕地不足的表现,但随着丁口增长,无地黔首愈多,生计艰难,不得不投身大户;其二,钱氏为政,外厚贡献,内事奢侈,吴越国内亦多浮华,铺张之风盛行,以至,所产丰稔,却赋敛苛暴,民甚苦之!”
扫了陶谷一眼,这就是,陶谷这老儿在朝中名声威望并不隆重,且多非议,但刘皇帝始终重用他,委以高位,甚至不惜让他入居宰臣之位的原因。为人有见识,往往能看出问题所在,往往能说到刘皇帝心坎儿里去。
“这富裕的地方,就难免不产生奢靡之风,人都希望生活富足,无忧无虑,追求美好,并没有什么好苛责的!”微微一笑,刘皇帝平淡地说着,只是语气逐渐转厉:“不过,朕不希望看到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朕愿意天下富足安康,却不喜爱奢侈浪费。
朕听说,东京、洛阳、大名府这些地方,这两年开始兴起享乐之风了,国家还未彻底一统,天下还未真正安宁,放眼望去,宇内生计艰难、生活困苦者仍不知凡几,还远不到讨贪图安逸享乐的时候......”
“陛下教训得是!有圣明之君如此,何愁天下不治,何愁国力不富,四境生灵不得安康?”陶谷赶忙出声附和道,虽然在场众臣中就属他平日里最贪图享受。
“吕胤,以朕的名义拟一份诏书,明告天下,倡俭朴,禁奢靡!”顺着有些跑偏的话题,刘承祐冲吕胤吩咐道。
“是!”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那陡生的激动之情,刘承祐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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