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越大,刘承祐越喜欢他的臣民遵守规矩,安分地臣服在大汉的管理体系之下,做他刘皇帝的顺民。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作为凌驾于一切之上,权力无限大的皇帝,也逐渐把自己束缚起来,按照规矩制度行事,为天下表率。早年的时候,刘皇帝还会做出一些任性出格、以皇权凌国法的决定与事务,但如今,这种情况也越来越少了。
华丽的朝服,尊贵的帝冕,加诸于身上,十分沉重,恰如背着江山社稷之重,让人如负千钧,让人喘不过气,不过,对如今的刘皇帝而言,他的体魄,他的肩膀,他的意志,都足以承担起这份重任,足以主导国家的运转与发展......
祭典在司礼张昭的指导下,逐渐展开,致辞、祭拜,一板一眼,一切都进展得十分顺利,在这样的环境中,在这样的气氛下,所有人都被束缚着,恭敬地遵从着礼制,不敢有丝毫逾越失仪。
跪在蒲团上,身处万众簇拥中,刘承祐那挺直的身板却显得有些孤高,凌驾于所有人身上。在这个时刻,都只能望其背影,皇室、宗亲、公卿、大臣,所有在常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人物,似乎都只配匍匐在他脚下。
凌然于万物,刘皇帝突然有种将整个天下都踩在脚底的傲然。这是种矛盾的情绪,他既敬畏于自己的地位与权力,却也自傲自己能够掌控之。
实际上,此时的刘承祐,对他祭拜的这些先祖,并不怎么感冒,更无多少敬畏之心。太庙之中供奉的祖宗,由远及近,共计五尊,文祖刘湍、德祖刘昂、翼祖刘僎、显祖刘琠,以及高祖刘暠。
当然,在刘皇帝看来,除了刘知远之外,其他的先祖都是充数的,并且,今后该处C位,接受后世之君及天下臣民祭奠供奉的,该是自己......
礼成之后,刘承祐率先起身,龙袍一摆,霸气侧漏。张昭请示,是否继续,大概瞄了眼,所有人敛容束手,但疲态难掩,这是可以想见的,像这样庄严的典礼,前后那么长时间,不论精神还是身体,都处在一种紧张的状态中。
包括刘皇帝自己,也有些疲惫,不过,一切的流程早有安排,刘承祐也不喜欢被打断。于是,直接平淡地吩咐,移驾昭烈庙,祭奠将士。
昭烈庙营建于乾祐十二年,前后历时半载,征发劳役上万,费钱二十余万贯,按照刘皇帝的意思,用以纪念所有为大汉的建立发展、保卫开拓所牺牲的将士,每岁两祭,以慰英灵。
其中,最大的一项工程,是勒石记功,有突出贡献者,记其名并叙其事,而不论官兵,只要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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