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未负陛下与朝廷重托!”柴荣重重地叹息了口气,道:“只可惜,与最初的筹谋相比,出现了不小的偏差与意外,以致波折,差点累及三军!”
听话听音,柴荣一表表此言,刘皇帝顿时就明白了,朝中的那些非议,柴荣是不可能无所耳闻的,而以其性,磨炼得再沉稳,那种刚烈严毅是改变不了的。英国公对那些声音,显然不满。
对此,刘承祐自然是一副大度的表现,扬扬手,说道:“岂能苛求尽善尽美看,也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计划,兵无常形,水无常势,因时因地制宜,才是应该的。
有些言论,不理会也就罢了,书生之见,不足与同。若是河西之战,都打得不够好,那大汉前前后后的那么战争,损兵折将也不在少数,岂不都要加以责处了?”
“陛下英明!”
在原则性的问题上,柴荣还是很坚持的,他本身可以不在意旁人的非议,但却不能容忍抹杀将士浴血奋战的功绩,一个合格的统帅,是会爱护自己的下属,不让麾下将士失望。
“不过!”了解了皇帝态度,柴荣又开始就事论事了,郑重地说道:“臣与诸将,终究是小看回鹘人了,有骄纵轻敌之心。以大汉的实力,本来只需以万钧之势,扑杀过去,结果却以前锋,孤兵深入,险些为敌军所害。
胭脂山一战,虽然战果辉煌,并起到一战定河西之效,但郭进他们打得很艰苦,一度接近覆灭,损失过半,余者也多带伤,这都是臣安排不当之过!”
听柴荣的总结,面有惭愧之色,刘承祐自然扮演着安慰的角色,说:“卿也不必自责了,朕也非求全责备之人,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结果总是好的,朕也很满意,将士的功绩朝廷也不会忘记,收复河西的将士功赏事宜,兵部已然安排好了,也开始落实了。等到王彦升、郭进等将校抵京,朕还要设御宴给他们庆功!”
“多谢陛下!”柴荣起身,郑重地拜道。
趁着机会,柴荣向刘承祐试探道:“敢问陛下,对王彦升、郭进二人,准备如何处置?”
“什么如何处置?”刘承祐面露意外之色,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并不能揣摩出皇帝心里的想法,柴荣还是隐晦地提了下引起巨大非议的杀俘之事。对此,刘皇帝表情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嘴里骂道:“这二人,真是胆大包天,令人愤慨!”
然后又变了脸,轻笑道:“战场上出的问题,自有你这个统帅负责处置,当时你是如何责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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