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其田,据地方官员讲,自朝廷出台交易税例后,民间土田买卖数目也大减。且,寻常百姓,其生计多依一方田土,轻易不会交易......”
“河中府你去看过了吧,情形如何?”刘承祐问。
刘旸道:“因为灾荒之事,确实有不少豪强地主,趁机从百姓手中购田,不乏收买墨吏,隐匿田籍,行偷税之事者。儿处置的官员,有七名都是在任河中的。”
“你看,朝廷的法制律例推行了这么多年,仍会发生河中这样的事情,一个小小的河中,前前后后就有这么多钻律法空子,乃至公然违法,欺瞒朝廷者,而况天下之大?由此可见,这天下只怕并非仅如你所见!”刘承祐这么说道。
见状,刘旸立刻道:“是儿见识不足了!”
“不过好的一面,该喜则喜,该乐则乐。大臣们也都说大汉已为治世,朕也相信,总不至于众口一词,都瞒着朕吧!”刘皇帝又笑了笑。
刘旸说:“大臣们岂敢欺瞒您?以爹的英明,又如何能欺瞒得了您?”
对刘旸的恭维,刘皇帝显得很平静,说:“你可知,朝廷的制度,一直在完备推行,为何上上下下,仍旧有那么多非法枉法之事?”
闻问,刘旸思考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是因为推行任事的官员?”
“一语中的!”刘承祐露出了点满意的神色,而后道:“再完善的制度,也是需要人去推行的。然而,人心难测且各异,只要在用人上出点问题,良策也能变成劣策,善政也能变成恶政。
制度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要治理好国家,首先便在用人,人用对了,国泰民安,人用错了,必受其害!”
刘皇帝这一番话,听得刘旸一愣一愣的,又消化了一番,方才应道:“儿受教了!”
心中则暗自猜想,莫非自己提拔了那几名官员,刘皇帝真的有意见。抬眼看了看刘承祐,又微低下,看着菜肴愣神。
刘承祐则继续道:“朕再给你一个任务!”
“请您示下!”
“观人!不管是公卿百官,还是亲贵宫人,乃至贩夫走卒,你今后多多体察,每一月给朕提交一份观记体悟!”刘承祐吩咐道。
“是!”
“你要记住,可以不够聪明,更不要求全才,但是,看人一定要准,要会识人,用人,如此,事情可以办好,国家也可安治!”刘承祐继续道。
“多谢爹教诲!”
“听说你在洛阳,还遇一趣事,识一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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