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心头一颤,在对东京舆情的监控方面,如今可主要是皇城司的职责。对于此事,他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有太重视罢了。
所幸,刘皇帝似乎只是随口一说,没有针对他的意思,但张德钧心中可发了狠,定然要有所作为,也弥补此次失误,以挽回皇帝心中可能打了折扣的印象。
“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说着,刘皇帝语气都不由严厉起来,直接对喦脱吩咐道:“传诏开封府,将那张龙儿及其徒众,好生审问!”
“还有,让刑部、都察院也介入调查,我倒要看看,朝中究竟有多少人,与之交往!”刘承祐冷冷道,又盯着张德钧:“皇城司,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
两个大太监同时应命,不过喦脱是淡定从容,张德钧则透着焦虑。
看着这俩毕恭毕敬告退的宦官,刘承祐突然问皇后:“你觉得,这两人如何?”
大符想了想,说:“张德钧伶俐能办事,久在陛前,经你培养抬举,倒也施展其长处,只是,心思有些深沉,又好交结,这不是好事。喦脱嘛,是晋阳的老人了,照料宫中,甚是妥当,虽时有跋扈,但是忠心可嘉!”
“唉......”刘皇帝又叹了口气。
“往年,你可少有感叹,而今日,自到我这坤明殿,就已然两声长叹了。”见状,大符坐到刘承祐吩咐,对他道。
“可能是老了吧!”刘承祐道。
“官家岁不足四旬,正当年富力强之时,可不要自怜自叹,这可不是你往日的风范!”大符看着他。
“孙子都有了,你我鬓间白发,是不是又长了一些?”指了指自己头侧,刘承祐说:“我近来常思过去的二十年,也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得不容易,累!”
见状,大符立刻严肃起来了,认真地盯着刘皇帝,表情逐渐凝重。
看她这模样,刘皇帝倒有些不自在了,问:“怎么了?这般严肃?”
大符说:“我在忧虑。”
“忧虑什么?”刘承祐更加好奇。
“我说了,你可不要恼怒于我?”大符道。
“直言无妨!”
大符这才缓缓说来:“我闻官家诸多感慨,虑你心疲,而生懈怠。自古帝王,不乏圣主明君,然其善始而不善终者,长使人惋惜。你素来推崇唐太宗的治国之道,不也时常叹其不能有始有终吗,其秉政也不过二十三载。如今,你已御极天下二十年......”
“你不用说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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