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也各异,只是刘皇帝也无心情去细心观察。
这么多人聚在一块,如果真要有效地讨论出什么实际的东西来,也是不可能的,刘皇帝声音也没有刻意放大,像那些位置靠后的知县、县令,只怕听得也模糊。
因此,这次见面会,持续了半个时辰,刘皇帝简单地说了些场面话,听李洪威讲了讲河南道上吏治民生的情况,也就解散了。
当然,将这么多官员召集起来,也不是敷衍了事,从四月二日开始,刘皇帝以州县为单位,逐一接见,听其汇报。
基本上,每个人都至少能得到一刻钟的时间进行汇报,多为官员们说,刘皇帝听,随时提出疑问。这有点像一场面试,一场考核,刘皇帝就是考官。
而官与官的表现,自然也相形见绌,有准备充足,侃侃而谈者,也有见了刘皇帝,连话都说不连贯的。
如此细致,直面皇帝陈情,对于河南的官员们来说,也是头一遭体验。仅第一天,刘皇帝就接见了四十多人。
“陛下,这是明日接见的官员名单!”入夜,行在中,用过膳食,石熙载手执一份册页,悄步入内,敬呈刘皇帝。
刘承祐这一天,见了那么多官员,也有些疲惫,不过,兴致犹高,翻看着自己做的一些笔记。
“朕看看!”吩咐了声,很快,喦脱便把名单呈上。
快速地浏览了一番,乃是兖郓济单的官员,又是大五十人,目光掠过,刘皇帝突然道:“这个曲阜令......”
刘皇帝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看,原因很简单,曲阜令姓孔,名宜!
注意到他的表情,石熙载禀道:“孔宜乃孔氏嫡传,年二十七,自幼聪颖,十岁能文,开宝三年吏部擢为曲阜令......”
“呵!”闻之,刘皇帝直接打断他,语气都冷了几分:“开宝三年,那不是才二十五岁?不知何等的青年俊才,能让斗仪破格提拔至此!哼!”
显然,不消石熙载说透,刘承祐便一眼看穿了,这定然是窦仪的决定。略作沉吟,刘承祐近乎嗤笑道:“十年前,就有人上表述其家世,要让朕以官爵赐之,朕以其年弱拒绝了,没曾想,晚了十年,还有人记得,并替朕做好决定......”
面对刘皇帝的诛心之言,石熙载脸色微变,躬身拱手,开口唤了声:“陛下!”
“你又有话说?”刘皇帝看了他一眼。
石熙载面态庄重,认真地道:“官吏选拔升迁,本为吏部职责,陛下若以其身世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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