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旸显然有些意外,认真地思索了片刻,面容之间仍不见轻松,反而越加严肃。
见状,刘皇帝拍拍他的肩膀,轻笑道:“我也不要求你回答,得空之时,就好好想想吧,答案也留在你心中。薛居正写的那本《乾祐十五年》,也可以多看看!”
“是!”刘旸听命。
“说说看,近来朝中有何事?”下得梯级,有登上殿台,刘皇帝问:“简单地讲讲即可!”
“都察院弹劾盐铁使张美强纳民女为妾......”刘旸说道。
“竟有此事?”刘皇帝微微一笑,显得很平和的样子:“调查结果如何?”
“确有此事!”刘旸肯定地道:“不过,根据调查,张美出游,借宿民家,见民女美貌,归府犹心心念之。后登门,表明身份求娶,只是那民女已许人家,其父迫于张美身份,不得已毁旧约而将女嫁入张府。
因此,说他有强娶之嫌,并不为过。只是,儿以为,这同样可以换一种说法,民女之父,慕权势而背约卖女,以求富贵。”
刘皇帝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兴趣之态,说道:“准备如何处置?”
“儿以为,此事不足入刑罚,但终由张美而起,私行有亏,不甚检点,有伤朝仪体面,故而罚俸半年,以示惩戒!”刘旸道。
“张美其人,是个人才!”闻之,刘皇帝道:“朝廷之中,善理财者,并不多,能纵览大局,经营国家财政者,更少。当年,匮于算才,朕曾派了十多名计吏到各道州历练,最终只有张美表现最为突出,不负薛居正之荐。
并且,熟悉戎事,辎重后勤,供馈无缺,长使将帅无忧。在西南多年,整顿财政,也多有建树,将他调回朝廷,也是看中他的理财能力。
没想到......”
闻刘皇帝感慨,刘旸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您既然看中张美的理财才干,对这些许小节,难道还不能包容吗?只要他不曾触法犯罪,其才干能用于朝廷,您又何需多虑?”
骤闻其言,刘皇帝头一次意外地看着刘旸,问:“这是你的看法?”
刘旸应道:“您当初让儿观人,这么长时间下来,上至公卿宰相,下至郎官卫士,儿也默默观察了不少人。发现,不论何人,才干如何,多有其短,难有完人,儿也就明白了,用人,只需扬长避短即可,如执著其私德缺陷,那事情反倒办不好!”
听他这么讲,刘皇帝点了点头,轻笑道:“你能有如此见识,我很欣慰啊,总归没被张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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