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地区,磨刀霍霍,前后已近十年了,南征之志坚决,臣也是了解的。如今,西南局势安定,诸蛮臣服,吐蕃来附,能让陛下迟疑难决者,想来也只有此事了!”
听其言,刘皇帝点了点头,直接道:“前几日,朕又收到王全斌的奏表了,其言南征时机已至,请命攻伐大理,一举消灭段氏,收复南诏旧地!”
说着,刘皇帝也不禁发出几声感慨:“王全斌戍西南十载,长处蛮荒,与洞溪密林为伍,任劳任怨,朕思之也颇为感动。这十年间,朕收到他关于大理及西南兵势的奏章,也有好几十封了,始终未予正面答复。
卿是从西南回来的,又曾深入黔中,与大理国的交流也不少,卿觉得,该不该出兵大理?”
听刘皇帝问策,赵普一脸认真的神情,思忖一会儿,拱手道:“臣斗胆试言陛下疑虑所在!”
“直言无妨!”刘皇帝一派开明表现。
“其一,大理承统南诏,段氏立国三十载,无暴政苛治,根基可谓深厚牢固,讨之不易,又素与朝廷通好,卑辞厚礼以结国谊,若兴兵伐之,恐师出无名!”赵普道。
“有名无名,朕说了算,岂在意些许非议!”刘皇帝当即表示道,不过话是这般说,但从其表情可以看出,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一。
赵普则继续道:“其二,川南、黔中地区,已是僻远,而大理则更甚之。山高林密,道路艰难,粮草军械转运不便,若贸然发大兵伐之,容易劳师弥众。一旦战事进展不顺,则空耗国力,地时间若久,则成大唐伐南诏之旧事,且往后西南难安了。
两国若两年征伐,那么眼下黔中地区的稳定也将遭受破坏,甚至整个西南都将陷入糜烂的局面,取一无利可图之大理,而将朝廷陷入战争的泥潭,此等风险,当仔细权衡!”
“大汉不是大唐,朕也不是唐玄宗!”刘皇帝这么说道。
瞄了刘皇帝一眼,赵普仍旧一副淡定的姿态,继续道:“其三,自南北一统之后,大汉虽则奉行息政养民之策,然这五六年间,征伐之事,并未真正停息。河西、党项、安南、流求,虽然只是局部战争,但仍旧投入了大量人财物力。
尤其到去岁,安南方有个初步的结果,时隔不足一年,再度兴兵于西南,军事过于频繁。再兼,这些年朝廷以惠民之故,财税未有大幅增长,朝廷大工不少,直道、河工、西京,等等事务,也消耗了朝廷大量的钱粮,因此,再动刀兵,恐给朝廷财政带来一定负担......”
“卿所论这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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