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不清的。我等是今人,辽汉亦是当朝,今时之事今时说!”
刘皇帝来了兴趣,当即道:“今时之事,就是,此地有我汉民,驻有汉军,受汉官府管治,是汉非辽,岂有异议?”
“这四面夹山,湖水之侧,亦有我族人广牧其间,有辽戍巡卫其内,这又如何说?十年前辽汉和议,两国相约,南朝领土在长城以南,如今南朝军民向北渗透侵占,已然是毁约背盟了!”耶律璟道。
“汉辽和议,这片水土,份属搁议,既是搁议,当听民自决,胡汉之民,皆服从大汉官府管辖,民意所向,镇戍于此,何来疑议?”刘皇帝反驳。
“......”
在汉辽两军紧张对峙期间,谁也没想到,两国皇帝,各饮其酒,各享其食,竟然在这辩论起来了,针锋相对,寸土不让。
掰扯了许久,终于,耶律璟哈哈大笑,你笑我也笑,刘皇帝同样发出一阵爽快的笑声。而随着飘散于秋风中的笑声的,空气中弥漫着的火药味似乎也随之消散了。
看着刘皇帝,耶律璟有些感慨:“汉主名不虚传呐,野心勃勃,而又斤斤计较!”
刘皇帝微微一笑:“大汉的疆土,都是汉家儿郎,一刀一剑,浴血拼杀而得,岂有退让的道理!”
“我大辽最不缺的就是勇士、战刀与骏马!”耶律璟语气陡然严厉。
这些气势,哪里能对刘皇帝造成什么影响,云淡风轻的,饮了一口酒,润润嗓子,问道:“不知打西域时,辽军死了多少将士,费了多少粮草?”
耶律璟眼神微闪,以一个傲然的姿态,说:“以三五万偏师,尽夺回鹘之地,得民数十万,牛羊百万头,财货无数,些许损伤,何足道哉?”
“血战数年,方得西域半壁,残垣废墟,既惹强邻,又多内患,值与不值?”刘皇帝继续问。
在“内患”二字上格外重音,因为,在西域,回鹘人的反抗行动是愈演愈烈了,而见其局势难安,西面的黑汗王朝似乎又有些想法了,只是因为前次被辽军打痛了,按捺着不敢妄动。但有一点可以保证,一旦西域局势被打破,扩张欲望极强的黑汗王朝绝对不会坐观。
西域的不安,背后当然有大汉的黑手,这一点,耶律璟当然也清楚的。因此,提及此,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
不过,注意到刘皇帝那玩味的眼神,耶律璟稳住心神,故作泰然地说道:“值与不值,就不劳汉主来替我大辽操心了?”
“汉辽睦邻,必要的关心还是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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